“郡主。”流雨迎面而来,恭敬拱手,“主子在武场,在下带你过去。”
态度比曾经恭敬了不少,就怕不恭敬就会被沈月凝要去当牛做马。
沈月凝微微颔首,随后跟着前往。
此时傅凌煜正在一步步走路,虽然缓慢,但还算稳。
“不错不错。”沈月凝朝着他走去,“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个月就能健步如飞。”
“这……美男子你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也好让我提前观察观察。”
不知为何,傅凌煜现在听着这事儿就有点不舒服。
他面无表情地坐回石凳上,喝了一杯茶水冷冷出声:“没男人会死不成?本王说到做到,不会食言!”
沈月凝撇了撇嘴,“说话别那么难听,我也不是非要男人不可,实在是家人太操心我亲事。”
“暂时不说这个……今日谢谢你让出马车,我特地来感谢你的,这个送你。”
说话间拿出螺钿首饰盒,打开盖子递到他面前。
一枚羊脂白玉扳指躺在里面,成色很不错,一看就不便宜。
傅凌煜皱眉:“这是谢礼?”
除了菩提佛珠,他手上没有任何饰品,也不太喜欢佩戴。
“对,好看吧?”沈月凝将扳指取出,拉过他手后套在拇指上,“大小挺合适的,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戴上后这手更好看了……”
她忽然微微一愣。
这一系列动作……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有点儿像掏出戒指求婚的场景。
哎,不管了。
朝代不一样,这里可不兴求婚戴戒指。
“也就一般般吧。”傅凌煜口是心非地打量,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感。
“意思是不满意?”沈月凝笑容淡下,立马伸手,“那还给我,你说个满意的。”
快到触碰到时,傅凌煜迅速收回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没事儿可以回去了。”
说罢起身,准备继续练练。
每日闲暇时都会勤快练,他太想恢复,不想坐轮椅。
“有事。”沈月凝忽然出声,“那个……你能不能想办法澄清试婚一事?”
“就说我与你其实没有任何亲密接触过,试婚那几日只是单纯养伤。”
“这舆论如无形的利剑,怪伤人的,我听着也难受得紧。”
傅凌煜闻言,剑眉紧锁:“难办,不过看在你又救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会想办法。”
“你得忍耐一段时间,最近在调查下毒一事,分身乏术……”
他将目前调查出的信息一一道出,提到云总管时气息寒冷。
云总管算是看着他长大,从他出生开始就伺候着,如长辈一样。
沈月凝若有所思地蹙起柳眉:“他的确不太可能害你,即便真是他,定是被胁迫。”
“究竟什么能胁迫他?有他在乎的人或者在乎的事?”
傅凌煜轻哼,“他无亲无故,能有何在乎之人?只要本王没死,幕后之人会再出手,总能露出些许破绽……”
这件事沈月凝无法帮他,也没时间帮。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他出事后,出手救治。
时辰已经不早,沈月凝继续闲聊一刻钟后便要起身离开。
“我得回去了,沈清清被我送去了官府,明日得去官府一趟,必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说着做了拜拜手势,心情愉悦的离去。
傅凌煜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眸色微微眯起,“沈月凝……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他早已知晓沈月凝在侯府的事。
一脚踢飞一个小厮,单手扔出沈清清,看着就是练家子。
他收敛思绪取下扳指,仔细端详,戒指圈内,刻有“凝”字。
一时间不太明白沈月凝是何意。
“真让人捉摸不透……”他重新将扳指戴上,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