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反应过来,那突袭的中年男子就拔出武器。
下一刻却是接连三声爆鸣!
郑委员长眼睛都闭上了。
听见响儿,身上却没传来痛感。
好半天,他哆哆嗦嗦睁开眼睛,就看到倒地的樱花军三人。
“死,死了?”郑委员长一个本分商人,头一遭做这种事,魂都飞了。
一个女声传来:“嗯,不错啊,还算有血性。”
郑委员长定睛一看。
这不是那个刚过来威胁他问了武器库地址的女子吗?
他一下子瞪大眼,拽着念白出了办公室,七拐八拐躲进一个杂物间。
外头的脚步声逐渐多起来。
是听到动静闯进办公室的樱花军。
“你怎么在这里?没回家?”念白声音放低,同时习惯性快速观察周围。
郑委员长握着银色手仓的手还在抖,另一只手抹了把脸,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义士,您是有本事的人……我活到这个年纪,什么富贵都享过了,就是立刻死了也不亏,但我的孩子还小……”
一天前,念白离开后,郑委员长就在两个家仆的护送下回了家。
郑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是樱花军进城后抢掠的重点。
郑委员长赶到的时候,他妻子已经没气儿了。
九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儿子吓得哇哇哭。
郑委员长护子心切,壮着胆子在家仆帮助下,把在家里扫荡的三四个樱花军崩了。
他把孩子藏在家里的枯井里,委托家里最后存活下来的一个忠仆照看,自己则转头回到临时政府的府邸。
“我猜那些东洋鬼子里当官的进城后多半会来这里,我就藏在桌子底下。”
郑委员长苦笑:“您说得对,我这一路看到的情景确实不堪入目。
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虽然忝居高位,但并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我就想着,不如赌一把,要是能宰了他们最大的当官的,他们自己乱起来,说不准咱自己人就能好过一点……”
郑委员长说着,惊慌和孤注逐渐褪去。
“义士,我这条命不要了,求您离开后去我府上看看我的孩子们可还好着。”
说着,郑委员长直接推开门,一手举着手仓,一手攥着刚从杂物间拿的拖把。
冲进赶来的樱花军人群里,哇哇叫着一边开仓一边抡人。
念白:……
她看了眼外面,粗略一数。
约莫七八十人,在不算宽敞的楼道里,蔚为壮观。
念白轻笑了声。
身影一晃,下一瞬已经闪身到人群中。
一个樱花军只觉脖子一凉,手上的武器被大力夺走,人已经倒下。
郑委员长死瞪着周围,用尽吃奶的力气一通乱打,忽然觉得不对。
斜面似乎有什么一闪过去了。
这是,起风了?
但这是四面没窗的走廊,哪里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