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她做了第一次挣扎,平凡的吵架,只不过这一次,是她先挑起事端。
她故意的。
然后平静又不带一丝意外的,微笑着答应了分手。
这种足够荒谬的感情在钉死在”乖乖女”的温宁身上发生,连她都有些惊讶,然后就像是萌生了什么被压抑到极致的幼苗,它飞快的生根、发芽,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了参天大树。
温宁在听完电话那边恶毒的“找个男人嫁了吧。”,她心情愉悦,平静而保持着微笑,并不紧不慢扔掉了那束玫瑰。
玫瑰可怜兮兮挤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地祈祷着她的同情,那种脏污的环境和还带着水珠的娇艳的花让温宁第一次感到了报复的愉悦,她心情极好地把那张幼稚的纸条折叠进了手机壳内,温柔地对着电话那头的说,
“好。”
“你们找好了对吗?”
这场已经谈好彩礼的相亲被她搅得面目全非,温宁拍拍手,拎着包,微笑着对着她的废物弟弟招招手,说了声再见。
懂事的枷锁被锤烂后,温宁有条不紊地封死了一切,然后在公司短暂获得了新生。
那种压抑的不满,平等和公平在那杯她讨厌的咖啡洒后,它甜甜的气味还不知消停地蔓延在空气中,彻底彻底地爆发了。
后领被人揪住,失去的夹子约束后险些走光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温宁在一片模糊中听见了宋知聿还带着干哑的声音。
“稿子还没画完,凭什么你说再见就再见?”
温宁纠正他:“是再也不见。”
他装聋地替温宁把衣服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痛骂这杯除了甜度之外没什么错的咖啡:“垃圾。”
“……”温宁盯着地上的液体,心跳好像也不是那么急促,能给公司的地板添堵,她同样开心。
但看见宋知聿,她很不开心,
“你来干什么?”
“打工。”宋知聿收拾着残局,他低着头用纸巾擦拭着地面,头也不抬答到。
温宁轻嗤一声,她冷笑道,“你的工位不在这。”
她话音落下,宋知聿已经把残局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已经平静地坐下,淡淡“哦”了一声。
听得温宁一肚子恼火。
她这一肚子火还没泄出来,宋知聿已经恍若无事地扯出一张纸在温宁面前晃了晃,“契约t精神,还没画完。”
“你现在再找一家,肯定来不及。”
事实好像是这样,温宁僵着脸,催促他,“至少今晚给我。”
今晚一过,再拉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