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完,鱼徽玉就急急而来,“我晚了。”
“你还知道来?”鱼倾衍冷脸道。
“我的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鱼徽玉面露难色。
“无事的,我们也才等了没久,徽玉你饿了吧?”鱼霁安轻轻一笑。
“你倒是吃亏惯了,一辈子装好人,也不见得落得过好处。”鱼倾衍道。
“你怎能这麽说二哥?今日是二哥生辰,我不想与你吵。”鱼徽玉蹙眉,不悦鱼倾衍在这种时候扫兴。
“你有什麽资格和我吵?我们等你多久了,现在知道是你二哥生辰了?”鱼倾衍迟迟未动筷。
裴静见状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还将阿瑾的筷子一并放下了。
鱼徽玉不知他为何不依不饶,只淡淡道,“你若是不想吃,大可以走,这里应是没有人想与你一同用膳。”
“徽玉!”鱼霁安打断道,“你怎麽能这麽和长兄说话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鱼徽玉道。她说话难听,难道鱼倾衍说话就好听了?
鱼倾衍不多废话,起身离开。
鱼霁安起身想去拦,却被裴静拉住衣袖,她摇摇头,轻声道,“霁安,别去。”
鱼徽玉没想到鱼倾衍真走了,她自顾自地吃菜,却尝不出口中菜肴的味道,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遇上霍琦这个麻烦,没有人关心她的安危,回来还要受一顿数落,怎能忍受。
“徽玉,今日你怎麽会这麽和长兄说话?你变了。”鱼霁安皱眉道。“长兄说我们都是为了我们好。”
若是放在以前,任长兄怎麽说,妹妹都不可能这麽顶嘴,鱼霁安真是被惊到了。
“他是为了他自己好,为了侯府的名声好,怎麽会真的为我们着想?”鱼徽玉道。
“徽玉!”见鱼徽玉还在说,鱼霁安忍不住了,“待会你去与长兄道歉吧。”
“道歉?我才不去。”
“你不去,我替你去。”鱼霁安道。
“你们吃吧,我才是该走的那个人。”鱼徽玉放下筷子,临走前还道,“哥哥,生辰快乐。”
鱼徽玉步出去没多久,听到身後的侍从叫她。
“小姐。”
“怎麽了?”鱼徽玉认出,这是父亲院中的侍从。
“侯爷要小姐过去一趟。”
鱼徽玉跟着侍从过去,发现父亲院中还有一人。
那人身姿挺拔,背对着鱼徽玉与平远侯对弈。
“沈朝珏。”鱼徽玉上前。
沈朝珏回首,“你去哪了?”
看来他也知道了她久久未归侯府的事。
“徽玉,父亲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平远侯道。
“父亲,您说。”鱼徽玉走近,看到未完的棋局,残败不堪。
要输的那一方竟是沈朝珏所持的黑子。
他要输了,是他故意在让父亲?
“今日定西王与皇帝请婚,圣上问过我的意思,我说你与左相仍有情谊,要你们二人重婚。”
“什麽?!”
“此事是缓兵之计。”平远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