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了解鱼徽玉的人。
鱼徽玉不去多想,劳烦了孟兰芷,她很感激,“多谢。”
“我还要谢谢你离开女学。”孟兰芷道。
鱼徽玉笑笑,没有再接话,她不止离开女学,还想离开上京。
九公主还在殿重等着她,鱼徽玉先行告辞。
到了九公主的宫殿,她如见救命稻草般,飞扑过来,“你怎麽才来?快来救我。”
“怎麽了?”鱼徽玉挣不开付挽月,没想到付挽月气力这麽大。
以前的时候沈朝珏就说她力气小,鱼徽玉还以为是男女差距,没想到她在年岁比自己小的女娘面前,也这般薄弱。
“你先放开我。。。。。。”
付挽月这才放手,拉鱼徽玉进内殿,“皇兄给我安排了新课业,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好难好难。”
付挽月哀怨不止,宫人们生怕公主又要发脾气,大气不敢出。
到了书案边,付挽月按鱼徽玉坐下,拿新课业给她过目。
鱼徽玉大致看了,下意识蹙眉,付挽月的新课业引以典故,可略微涉及朝政,旁人也许看不太出,但课业上提及的一部分,是鱼徽玉在沈朝珏的公文里看到过的。
皇帝竟用沈朝珏的公文给付挽月当课题。
这不是朝政要事麽?
“怎麽了?是不是很难?”付挽月见鱼徽玉蹙眉,随之紧张起来,还以为是课业没救了。
这是皇兄亲手给她出的课业,还叮嘱她要一人完成,不能交由女师宫人查看。
“皇兄说了,不让其他人帮。”
鱼徽玉闻言,如触炭火,迅速放下课题,匆匆起身。
“诶!你干嘛?”付挽月眼疾手快地将人按了回去,看鱼徽玉像是要逃走的阵仗,立刻进入警惕状态,“你走了我怎麽办?”
鱼徽玉看了眼周遭的宫人,想必她们还没看过付挽月的课业,也不知其中内容。
鱼徽玉拉下付挽月,在她耳边道,“既然是圣上不让你给他人,你还给我看?你是不是要我命?”
鱼徽玉都要以为付挽月是对她还怀恨在心,想借此除掉她了。
“我想不到其他能帮我的人了。”付挽月求道,“眼下只有你能帮我。”
还能不泄密。
皇兄看起来极其看重此次课题,将课题交给她时,说话都严肃了三分。
“你知不知道这是涉政了?我若是帮你,岂不是犯罪了?”鱼徽玉小声说道,她的视线落在宫人身上,确保宫人没有听到她的话。
付挽月闻言,睁大了眼睛,她会意,借由屏退了宫人们。
“那怎麽办?我从未了解过政事,怎麽会写得出?皇兄岂不是有意为难我?他还说我若是不写,日後不能随意出宫了,那我岂不是不能去清音楼听歌舞了。”付挽月快要急哭了,这对她来说犹如天塌了一般。
“你还去那种地方?”鱼徽玉眯眼。
付挽月发觉说漏嘴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干笑两声,“你相信我,我只去过一次。你千万不能往外说,下次我也带你去。”
鱼徽玉自是不会多说,“你写吧,我先走了。”
“别走!”付挽月拦住她,千求万求,就差给鱼徽玉跪下,说什麽都不肯让鱼徽玉离开。“你帮我这一次,日後你要什麽,我也帮你。”
“那你不可告诉圣上,我教你写的这些。”鱼徽玉无奈,只能坐回书案前。
“好!”见鱼徽玉愿意答应下来,付挽月什麽都好说。
皇帝给九公主出的这道课题是两年前,关乎科考改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