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舟不得不抬起头,用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可是耳根若有似泛起的红,让压迫感大大失效,宋迟玉娇嗔道:“人家好奇嘛。”
“那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他深邃的眉眼很快就恢复到往日的沉静,没有让她一直牵着鼻子走。
宋迟玉大概有点儿摸到他的性子了。
有点反骨,但是不多。骨子里还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那你别让我失望,”她的足背顺着他的膝盖滑倒他的大腿,“齐爷。”
齐砚舟深深的盯着她,不动声色往旁边支了支,挪开了和她的距离。
宋迟玉也不急于这一时,放下翘起的腿,不再逗弄他。
黑色的吉普车行驶在回乡的山路上。连绵的群山透过路边的树影在月光下显现出轮廓。宋迟玉坐在副驾驶上问:“齐爷,你不会想等到开到你家门口,然后跟我说,今天人多不方便,下次吧?”
齐砚舟不知道她一个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内敛的女孩子,是如何把这句话大大方方说出口的。一时分不清是在逗他还是真这么想,不得不向她确认:“你真想要?”
“什么叫我想要?不是你说很香,今天晚上就吃的吗?”宋迟玉歪着头问:“而且你又不是没在车上试过,你之前不是还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蹭你大腿吗?”
“没有那么多人,而且也没人看见。”齐砚舟纠正道,经她这么一描述自己都快成什么人了,“上次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
颇为难以启齿的解释道:“那次是问你想不想要,不是我要向你索取。”
“有什么区别?”
齐砚舟觉得他在餐厅的话算是白说了,暗自深吸了口气:“我会觉得,在你不喜欢我的时候,让你被迫承受我的欲望,对你是一种……侵犯。”
他用了侵犯这个词。
宋迟玉怔怔的望着他。
难怪他要让她亲口承认要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喉结再次咽了咽,清冷端正的脸上满是真诚和严肃,没有一丝虚与委蛇。
她促狭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仿佛一捧倒映着月色的春水,“齐老师,向那边停车。”
“干什么?”他望着她指着的分岔路问。
“我有事要办,你停过去。”
齐砚舟单手操纵着方向盘转了过去。
将车停了下来,车顶熄灭,周围就什么都看不清了,隐约能看到一处废弃低矮的房屋。宋迟玉解开安全带,越过中间的中控台,分跪在驾驶位上,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在抱他。
齐砚舟犹豫了下,才将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
还没等他的捂热,她又坐起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缓缓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想干什么?”
“我想试试。”她握着他的手,落在了她胸前的衬衫刺绣上。
他眸光幽深,“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就是路边?”宋迟玉的眼睛亮亮的,小心翼翼从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解到马面裙上的第五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