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赖皮……”
今天表现差,肯定又会被扣工资。
霍盛南晃了晃腿,低头看着他手机消息:“怎么,你在这打工,就是靠这种比赛?至于这么缺钱吗?我给过你机会,嫁给我,我给你无数的钱。”
江砚成觉得他有病。
“霍盛南,你眼中的婚姻是什么?”
霍盛南翘起二郎腿,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两个人相依为伴,找个很强、很厉害的人,给我开车、做饭,分担未来的工作,还能保护我一辈子。”
江砚成嗤声笑了笑。
原来霍盛南想娶他,根本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喜欢,仅仅是想找个终身保姆,能保护他一辈子高枕无忧的人。
他把感情当什么?
“你笑什么?你不想找个有钱的a1pha结婚吗?”霍盛南问。
江砚成依然冷着脸:“我是beta,不结婚。”
霍盛南摸了摸鼻尖,想到刚刚在擂台的时候,男孩那精致得体的身材,他心虚地说:“倒也不是不行……除了不能安抚易感期,不能生孩子,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
江砚成扭头:“你上次还说让我去做一个植入omega腺体手术,说想要omega。”
霍盛南尴尬咳嗽两声:“其实beta也挺厉害的,不用怕a1pha的信息素,不变性也没问题……”
“呵。”变脸真快。
江砚成忽然捂住腹部,这次比赛有点唐突,硬生生接下了赵挚的一拳,下手极重,现在才感觉有点刺痛。
霍盛南看了眼他,突然凑过去,揭开beta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他腹部中间位置一大片淤青。
“干什么。”江砚成推开他,很冷硬的语气:“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我关心你不行啊?”霍盛南真是受不了这张臭脸。
江砚成回想起刚刚的场景,霍盛南帮他出气,那句“我的人”,是因为贴身保镖都有这种护犊子的待遇?
“霍少爷,我只是你的保镖,其次,我不会和a1pha结婚的,请保持你的分寸感。”
“分你大爷。”霍盛南直接强行把他拽过来,a1pha力气也不小,江砚成本想挣脱,却感觉腰间一凉,有种细腻柔和的感觉。
霍盛南把膏药涂抹在他腰间,用手晕染开,说:“知足吧你,这个跌打损伤药一万多一支,能给你用是你的福气。”
江砚成愣住,一万多,他平时买的都是几块钱的劣质品,难怪感觉涂在身上之后这么舒服,那种刺痛感也没有了,有钱真好。
霍盛南刚涂完药,又被旁边的beta一把推开,无情的穿好衣服,仿佛什么都没生。
霍盛南冷声嗤笑:“装什么?参加这种要命的比赛,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这么喜欢钱,老子给你,要多少?我把拳击馆盘下来,你天天打给我看,我每天给你一百万。”
霍盛南会为他这句话付出代价。
江砚成冷眼扫过,问:“你觉得我是贪财之人?”
“不是吗?”霍盛南问。
江砚成突然吼道:“停车!”
陈叔立马靠边踩了个急刹,询问道:“怎么了?”
江砚成直接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身后的a1pha拉住:“你又什么疯!马上就要下雨了。”
“滚。”江砚成甩开他的手,直接披上外套下车,一个人往公交站方向走,他孤傲的背影带着疏离感,似乎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霍盛南抱着胳膊:“有必要吗?说句实话怎么了?陈叔,你觉得呢,他难道不是爱钱爱的要死?明知道我身边全是危险,还为了十万过来,就是财迷啊。”
陈叔眉头一皱:“少爷,你不知道吗?”
霍盛南翘起二郎腿:“知道什么?”
陈叔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江砚成十五岁那年,弟弟病重患上白血病,医药费花光了全家的积蓄。父亲觉得他们都是累赘,不想再为孩子花钱,出轨了,父母离婚。他妈妈看着破碎的家、病重的孩子,却无能为力,最后精神失常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江砚成那时才十五岁,就要去打拳击,每天当人肉沙包,被打得浑身是血,赚点辛苦费,全给了医院。”
“老爷子调查过他的底细,所以才想收过来当孙媳妇,结果因为是个beta,犹豫了。”
“六岁……他六岁还是个小朋友,就开始练拳击,那个时候是为了家庭开支,我和老爷子去拜访过他的拳击师傅,说这孩子从小到大,每周身上都会有伤,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命的人。”
霍盛南听完这些话,顿时傻了眼,愣神地看着beta离去的方向。
“我真该死啊。”
a1pha立马打开车门,往外面跑了过去,到公交站的时候,公交车刚好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