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南郊医院了?”
温苒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随便编个理由:“有个朋友在这住院,我来看一下。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来南郊医院开会学习。”傅则桉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包,“一个人来的?开车来的吗?”
“嗯。我还要回学校有事,那我……”
傅则桉让开路:“回去注意安全,我也去忙了。”
温苒:“再见。”
傅则桉目送温苒离开,等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迈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拿手机打电话。
“伯父,我有个朋友上午在你们医院做了检查,麻烦您帮忙看一下。”
跨年夜竟然有其他男人在
温苒回到车上,才完全松口气。
好险,差点被傅则桉看到孕检单了。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可以麻烦保密或者糊弄两句过去,但傅则桉,根本糊弄不过去,以他跟周聿珩的关系,他知道了百分之两百会告诉周聿珩。
本来离婚就东拉西拖,要是被周聿珩知道她怀孕,这个事肯定会比去西天取真经还难。
何况还有周家。
像周家这种豪门大族,是绝对不允许流着周家血脉的孩子流落在外,尤其宁茵和周奶奶,心心念念就是想她快点怀孕,给周家开枝散叶。如果她怀孕的事暴露,婚离不离得成不说,孩子肯定不会给她。
她辛辛苦苦孕十个月,凭什么孩子不归她?
温苒再次庆幸自己动作快,心想这家南郊医院以后不能来了。
她做个孕检,要避开这个又要避开那个,真是比游击队还游击队。
……
入夜,京北霓虹眩目。
傅则桉到包厢的时候,几人已经在那打起德州扑克了。
周聿珩懒散靠着沙发,两根修长手指捏着杯口晃,也不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去打牌?”
周聿珩回神:“不想打,没意思。”
这段时间周聿珩似比以前沉寂些,那感觉是从内透出来的,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傅则桉能感觉到。
“最近你跟温苒怎么回事。”他倒了杯酒,碰下周聿珩的酒杯,“感觉从江曦瑶回来就没消停过。”
难得傅则桉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但周聿珩这人心眼比针孔小,还记着上次他故意隐瞒温父住院的仇,阴阳怪气:“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急着上位?”
傅则桉:“上次是温苒不让我跟你说的。”
“她不让说你就不说,到底谁跟你一个裤裆长大的,她还是我?”周聿珩说完又觉得不妥,“不许想像你跟她一个裤裆的场景!”
傅则桉无语放下杯子,只要碰到温苒的事,周聿珩就有种智商骤降成小学生的既视感。
手气极臭上桌就输了五十万的萧昭骂骂咧咧不玩了,走过来听见两人在聊温苒,拍下周聿珩的肩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