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后悔有天你不爱了,因为今天的决定损失惨重。”
“会啊。”
温苒眼睫轻颤,会后悔吗?
周聿珩喉间溢出低笑,温柔亲她眼睛:“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全世界,原来我这么爱你。”
……
好像从这个时候开始,温苒有另一个全城皆知的称呼,周太太。
是唯一的,也是从始至终只有她的,周聿珩妻子,周太太。
这波狂热的爱情热潮持续了半个月才渐渐褪去。
温苒半个月除了去科研院很少出门,因为怕路边卖水果的老奶奶叫她“周太太”外,还怕路边的狗都会突然嘣出一句“周太太你好呀”。
周聿珩能推的应酬基本都推了,每天陪着温苒。
两人窝在沙发看电视,刷手机,有时什么也不干,他就抱着她,他玩她的头发,她说一些猫啊狗啊的小趣事。
平淡美好。
这天,温苒在浴室洗澡,进浴室周聿珩蠢蠢欲动,以孕妇行动不便为由企图混进去帮她洗,被她一顿乱拳招呼拒绝了。
洗到一半,温苒发现拿错睡衣了。
颜色相近的睡衣,但不是一套,温苒有点轻微强迫症,喊外面的周聿珩去衣帽间给她拿。
周聿珩按温苒说的地方找,但对于睡衣花色这块男人可能天生有盲区,找半天没找到。
周聿珩也不想再去问,显得自己很蠢,于是从最下层慢慢往上找。
咕噜——
一个小粉盒从衣服堆里滚出来。
周聿珩指尖捏起,挑了下眉。
“找到了吗?”温苒在浴室喊,“粉色带浅绿的小花的,找不到你随便拿套其他……”
话没喊完,响起敲门声。
鉴于周聿珩的“不老实”表现,温苒很有警惕心地只拉开一条过手的缝,心想他要敢不老实,那就别怪她夹手无情。
结果周聿珩完全没有歹念,绅士递完衣服就走了。
温苒关上门,擦干身上的水只穿了上衣和内裤,还有点热,她想先把头发吹个半干再穿裤子。
吹风机发出嗡嗡声响,掩盖其他声音。
某个瞬间,温苒余光往旁边瞟,发现门不知道怎么开了,吓她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男人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温苒瞪眼:“我明明锁了门。”
周聿珩把钥匙放在洗手台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家里还有钥匙这种东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温苒只怪自己警惕太少,吹风机指着他呈防御姿态:“别乱来啊。”
周聿珩抬手握住吹风筒,顺势把人拉进怀里,笑她天真:“傻老婆,这是吹风机,不是电锯,拿这个小玩意就想挡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