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时遂拿过毛巾擦拭舒姝发边上沾染的水渍。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谁比我更适合你,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以后由我照顾你,好吗?”
舒姝回头盯了他半响,突然道:“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时遂顿在原地,微垂下头,看着舒姝的发旋。
“时遂,你的喜欢,真廉价。”
这是舒姝有史以来对时遂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我们订婚吧,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舒姝没回复答不答应,她拿过毛巾,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看到窗户开着,她去关窗户。
底下站着一个人,舒姝想,这是第三次了吧。
只是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窗外瓢泼大雨,江洌像是一早就停在了那,连伞都没带。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没入衣领,在顺着衣角流淌到地上。
舒姝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窗户关上了。
有时候,她的心,也挺狠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江洌不知道在下面站了多久,舒姝一次窗户没开,一条消息没发。
也许是身心俱疲,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跳过了大半个下午,直接来到了晚上。
她再去看,江洌已经不见了。
二月底开学。
舒姝和时遂订婚的消息传遍了这个圈子。
舒姝是养女,本身没有血缘关系,只把她的信息从户口上移除便可。
开学后,江洌和何雨在一起的消息也传遍了x大。
路人们不禁感叹这个神转折。
舒姝再一次见到江洌,他的气息看起来比之前更冷了。
没过多久就是订婚典礼,舒姝在后台化妆,猛然被人捂住了口鼻,再醒来,已经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她躺在床上,床一边坐着江洌。
他一身黑衣黑裤,神色冷冽。
“这是哪?”
“国外。”
舒姝瞪大了眼。
她沉默半响,道:“为什么?”
“因为不甘心。”
他笑了,惨烈异常,“宜依,你没心吗?”
舒姝垂眼。
“你没有,可是我有。”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感受到了吗,它因为你,伤痕累累。”
江洌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栽过。
那天下午淋了雨,发了高烧,倒在了雨地里。
毕竟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时遂看到后,让人把他送回了江家。
江洌身体虽然算不上健壮,但是从小有什么病还是好的很快的。
这一次的发热,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体温曾一度达到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