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有了我,我们经常回来,每次,我都很开心,因为我父亲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和母亲。”
“可是那个女人根本不配我父亲的爱,她出轨了。”
“穆晨!”舒姝几乎是喊着说出这两个字。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她的吗?”
穆晨蹙眉,舒姝的样子,像是明显知道什么些事。
“她跟那个男人去了国外,我父亲死的时候她都没回来看一眼,这么多年了,她要回来早回来了。”往日了
舒姝的眼眶红了,里面蓄的眼泪仿佛随时能落下。
“有一件事,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说的,可是……”
事关她,事关你。
她不能、也不该被你一直怨着。
“其实,你父亲的葬礼,我也来了。”
穆晨左手颤了一下。
“不是陪着我的家人,而是你的母亲。”
他直接站了起来,神色里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认识……”
“我小时候生了病,你母亲是我的主治医师。”
穆晨的母亲是心理科室的医生,而宁舒,小时候有自闭症。
“其实我和你……”也早就认识了,只是,你大概已经忘了。
舒姝眨眨眼,泪水已经滴落到了地上。
“后来,她也生病了,是那种治不好的病。”
渐冻症,人会看着自己的肢体一点点失去控制,一点点僵硬,最后,死于呼吸衰竭。
那个时候的医学手段,连缓解痛苦都很困难。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
“她发现自己的病后,应该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编造了一个理由。”
舒姝一步步走到穆晨身边。
“但她其实是在医院一边接受治疗,一边给我看病。”
这里有她最爱的人啊,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她给你写那几封信的时候,我都在她身边,让我把那些信在她死后一封一封地寄给你。”
舒姝早已泪流满面。
“我不信,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穆晨抱着头,肩膀抖动着,袖口上湿了一片。
他怨了那么久,甚至连带着舒姝都怨上了。
她应该在国外活的好好的才对,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早就死了。
“她一开始是很积极地接受治疗的,但是,她没想到你父亲会出事,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存了死志,头发一天比一天少,甚至在你父亲葬礼的时候,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看到在葬礼上痛哭的你,她怎么能去见你,她怎么敢去见你。
穆晨甚至已经呜咽出了声,“她在哪。”
“被我葬在了市中心的一个陵园,那里离你的公司很近。”
因为那个女人的帮助,宁舒最终走出了自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