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舒姝皱了下眉,一下便将里面的药汤饮尽了。
刚喝完,芝语递过来一颗蜜饯。
整个过程没瞧苏沫一眼。
苏沫的母亲是个安守本分的,但是苏沫却并不是。
苏沫本人心高气傲的很,因为舒姝常年躺在床上,她出去应酬的时候颇多,几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苏家唯一的小姐,想要高嫁的心思更是活络的很。
舒姝在心底冷笑,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有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苏浅,你昨天去宫里,为什么不叫我。”苏沫今天才知道昨天有个宫宴。
昨天上午送来的请柬,被舒姝给拿了,苏沫昨天又没有出门,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今天早上一听说,便跑来找舒姝闹了。
这苏沫,这三年里没少在她手里吃亏,还是不长记性,依旧这么一副跋扈的样子。
“你去父亲那里问吧,我这里需要清静。”舒姝平静道。
芝语叉腰,接着她的话道:“要是打扰到我家小姐休息,我就把夫人请过来,到时候看你是用走的还是跑的!”
舒姝被芝语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
苏沫看着舒姝这么一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忿意更甚,但是她不敢惹恼苏夫人。
苏父此生钟爱苏母一人,有苏父的衷心,更有苏母十年如一日的经营。
能把这后宅之事、下人管教的服服帖帖,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可能。
苏沫见了苏母就发怵,她母亲懦弱,自己又不受苏父的宠爱,竟然生出了舒姝这个病秧子好欺负的错觉。
可是她忘了,舒姝身体再不好,也紧紧抓着苏父苏母,还有苏府唯一继承人她大哥苏逸的心。
要不是这三年见面的少,再加上舒姝懒得计较,哪有她蹦跶的份。
“对了,我会和娘说,以后只有嫡女参加的宴会,你就不用去了,我近日身体大好,也该交些朋友了。”
苏沫脸色一变,“苏浅,你欺人太甚。”
舒姝歪歪头,“这好像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你占了这么久,也该还给我了。”
苏沫心里一阵恐慌,本来她都已经努力地在和那些世家小姐交好了,因为她刻意营造的人设,那些人甚至都把她当做苏家真正嫡出的小姐看待。
如果现在突然不出现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苏浅又长了那么一张勾人的脸,谁还会记得她!
苏沫脸色变换不断,跟调色盘似的,十分难看。
“你身体那么弱,去宴会出事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苏沫缓和了口气。
舒姝嘴角挂着笑,一副我看你还想怎么说的架势。
直把苏沫气的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
“这就不劳妹妹担心了,芝语,送客。”
芝语挡在舒姝身前,连客气都懒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