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体本来就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近期都发生过什么事,大的小的……”萧钰眼光一闪,“但凡是你觉得不对的都和我说一遍。”
芝语突然回忆起什么,她家小姐来了这里后一直都很安静,除了上次罚了那个绣娘。
当下便把事事无巨细的和萧钰说了一遍。
萧钰眉头深锁,让芝语在舒姝身旁守着,当下便叫人抓了那绣娘来。
相府也有地牢,他将人审讯了一番,什么法子都试了试,那绣娘还是招了。
“毒是我下的。”
血液滴落到地上汇成一小摊,她整个人被吊在木架子上,脸上是泥土、汗和血水的混合物,伤口很多,头发散着,五官因为剧痛而狰狞,看起来十分可怖。
“解药在哪?”
“哈哈哈,相爷不会不知道,这种毒没有解药吧。”她突然大笑,牵扯到伤口痛的一阵发颤,但仍旧在笑着。
“展桦,你留在这里继续审,只要不让她死了,什么都可以做。”
“是。”展桦恭敬道。
那绣娘突然挣扎疯狂起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下毒吗?”
萧钰脚步停住,回过身。
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急切地将口中的话吐出,声嘶竭力,“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娶了她,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那么温柔的看着一个人。”
眼泪混合着血水滑落。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学了织绣,来到了相府,她那么拼命、努力的靠近他。
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她窃喜她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在这一月之间都变了。
萧钰的神色没有变化,他转身要走。
“你若是喜欢上一个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是她根本就不是,她配不上你。”
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生在西域,跟着族人学会了用毒,辗转来到中原,来到燕国,大街上偶然的一次回头,她对他一见倾心。
是啊,她心思狠毒,看不惯的人和事物一个都不放过。
可她为了萧钰收敛了多少脾性,一双手穿了多少次针线,绣了多少布匹才来到这里。
他为什么就不肯看看她呢?
明明那个娶进门的女子,也是一副蛇蝎心肠,她怎么就败了啊。
她眼泪越流越凶,萧钰只是锁眉,“该是我配不上她。”
说完,他没有再听她说下去的欲望,径直离开了地牢。
狠戾暴君的病弱二小姐(30
从地牢里出来后,萧钰就坐在舒姝床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期间舒姝睁过眼一次,只是愣愣的看了萧钰一眼,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眼看着舒姝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萧钰出了相府,来到了京城街道上一处烟花柳道处。
此处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萧钰布置那么多年暗部的根基。
他是从侧门进的,里面的人看到他,连忙去叫了自己的主子来。
等到萧钰到一处房内落座,有人推门进来,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