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林初言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小姑娘,简单的打扮,扎着高马尾,一副素净的模样,见她完好无损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秦白微微松了口气。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对视,一瞬间仿佛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四目交汇间太多的情绪在眼底流转。
秦白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忘记了说话,甚至忘记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林初言率先作出反应,却是收回了在秦白身上的目光,就那么冷冰冰地大步从秦白身边走过。
等秦白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去几米远,秦白想也没想就抬脚追了上去。
秦白腿长,很快追了上去,跟林初言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开口的声音细若蚊蝇:“言…言言…”
林初言好似没听到,没有任何停留,直直地朝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秦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死嘴!快说啊!你不是准备了那么多开场白吗!
秦白为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感到恨铁不成钢,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丝毫没意识到林初言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
秦白没防备下巴撞上了林初言的后脑勺,林初言转身后退几步跟她保持距离,眼里是淡淡的疏离:“有事吗?”
秦白只跟她对视了一眼就败下阵来,不自觉低头不敢去看她,也忘了要作任何回答。
林初言开口就是不留情面的驱逐:“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秦白脖子一梗,摆好当狗皮膏药的架势。
林初言冷着眼看她,“跟着我干嘛?”
“害怕你又消失。”秦白老实回答。
终于敢偷偷瞄一眼林初言的眼神,林初言的神色淡然,还带着一丝不理解。
“秦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分手了。”林初言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插心脏。
“没分手…我没同意…”秦白还是那句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暂时不想谈恋爱,那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朋友。”林初言拒绝得很干脆。
“那我们不做朋友,做恋人。”秦白接话接得理所当然。
“……”林初言哑然。
“秦白,你很闲吗?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林初言蹙着眉。
“没有!”
“你…”
“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又要说什么不要我了的话?”秦白打断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不走!就算你不想要我了,我也要跟着你!你别想甩开我!”
“……”三年不见,这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