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出声道:“驸马没用了,杀了吧,万不可再让他成为吾儿的污点和阻碍。”
侍女愣了愣,轻声应下:“是。”
长宁公主挥退众人,跌跌撞撞却又坚定地推开门,看着里面靠坐在床上,脸色除了苍白些没有半分死气的儿子,热泪盈眶。
“娘。”
……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里的司谌忽然觉得心口一痛,脑子如同千万根针同时扎下一样难受。
他捂着头,另一只手撑着桌面,冷汗淋淋。
“世子,您怎么了?”司延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朝门外喊:“来人,快来人!叫府医!”
司谌闷哼一声,手背上青筋暴起,巨大的疼痛几乎淹没他对神经。
过了好半晌,疼痛感如潮汐般褪去,他瞬间脱力跌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大口大口喘息。
在某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司谌转动眼珠,眼眸晦暗不明。
“世子,您怎么样,头还疼吗?”胡子花白的府医面色沉重,手指搭在司谌手腕上,过了好半天才神情担忧地问。
司谌摇摇头,嗓音沙哑。
“不疼了。”
府医叹了口气,司延本来就紧张,这下更紧张了。
“你别光叹气,倒是说话啊!”
府医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也开始头疼了。
“世子脉搏有力,气息稳健,除了气血虚了一些,和平时并无二致。在下实在拿不准,不好说。”
行了半辈子医,还是头一次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巫蛊之术上接二连三的栽跟头。
府医突然有了请辞还乡,归隐故里做个游医的想法。
“这……”司延原地转了半圈,“难不成,又是那边使的什么巫蛊之术?”
“有可能。”府医眉心的皱纹更深了,他长叹一口气,“小道长呢?”
“找我什么事?”
府医话音一落,一道纤长绰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长长的影子流进屋里,伴着朔朔凉风,仿佛一下吹开他们心中郁结苦闷。
司延好像看到了救星,“道长,您快来给世子看看,世子刚才突然头疼欲裂,站都站不住了。”
苏奈走过去蹲下,微微仰头看着司谌都眼睛。
“世子感觉如何?”
司谌被她盯着,下意识想要躲闪,袖中对手死死掐着才压下动作,和苏奈对视。
“好多了。”
“世子请伸手一观。”苏奈示意司谌伸手。
司谌把一直扶着座椅的手给她,另一只手松开,不动声色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