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我也生不起别的心思……”
是了,阿姊与他完全不同。
谢祈安:“我有时会想,若阿姊你真为大郎,兴许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阿姊道:“还是圣上宠你太过?,令你总是什么都想要。”
谢祈安也笑了起来。
“以往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现在却是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恨杜惜晴,他心知那般境地,如何能对皇帝没有怨气?。
可他又会想……
若是待她更好?一些,便如他在战场上所受的伤终会好?一般,晴娘心上的伤痛是否也会好?。
她是否不会再恨,也不会再记着那些事……
是否……也能为他退步?
谢祈安:“我心知她恨这?个世道,恨圣上……我就想对她更好?些,再好?一些,便是水滴石穿了,她也总会顾及着我……”
谢祈安:“可她怎能,怎能这?般狠心?”
可笑的是,他一边怨她狠心,却又心知若是有得选,她还是会那般将圣上气?死。
便是清楚这?一点,谢祈安才更是难受。
谢祈安:“我不知……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着这?般境地了,他脑中竟然?还是想着她。
谢祈安:“我怎能这?般下贱?听?闻圣上被气?死了,第一反应竟是去找她,想着定要问个清楚,可问清楚了又能如何?”
为何不愿为他退步。
为何他又心中清楚,她退不了步。
阿姊望着他,良久忽地笑了,只道。
“既然?如此想不通,你想不想出一口气??”
谢祈安想也没想,当即回道:“你要作甚?”
阿姊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般紧张是给谁看?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说罢,阿姊摇了摇头。
“……有时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虽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要是你我再狼心狗肺些,早就将她捉了回来,关起来,哪还想那么多?。”
说着,阿姊话音一转。
“话又说回来,自她被那姓胡的扣下之后,许久未见有信送来。”
谢祈安一顿,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杜惜晴,更未同她写信,只是听?阿姊读她所写的信。
仿若这?般,便也不算是在意,掩耳盗铃一般。
谢祈安:“应是胡大将我们的人都赶了回来,没人送信……”
说着,他又是一顿。
“我们再送些人过?去。”
阿姊摇头。
“那姓胡的算是个正人君子?,虽是把我们人赶回来了,但也不拘着人,她若是真想写信,信早来了。”
谢祈安沉默片刻,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还是派些人去看看吧,若是她过?得不好?,便……”
“便把人接出来?”
阿姊接上他的话。
谢祈安不再言语,转过?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