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岳哎了声,“是认识的人借的?”
陆漾:“……”
“既然是认识的人借的,那八成是假的。”蒋琳顺着杨岳岳的话接下去。
“……你们饿不饿,我有点饿了,想吃食堂的生煎包。”陆漾赶紧转移话题,掀开被子下床,从杨岳岳手里接过伞,按照伞面的皱痕卷起,放到了自己的书桌旁,再继续说下去,她不一定能瞒得住陆容衍的事。
“还真有点。”
“我想吃那家兰州拉面!”
……
陆漾隔日到便利店时,店长说有个女人来找过她,给她送了很多谢礼。
“她说昨天很感谢你。”店长道:“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她又执意要给,最后丢下东西就跑了,我看着店呢也没法追,就放到休息室了。”
“收了就收了吧,给大家分了。”
陆漾跟着店长去休息室看了看,除了谢礼外,还有她留给女人的那把黑伞。
“这伞是你的?”店长问。
她知晓陆漾的家世背景,以她的条件完全不可能买这千把块的伞。
陆漾轻描淡写道:“朋友的。”
她把伞收进自己的储物柜里,和店长做了工作交接后,开始补货,收银。
南城三月的雨水并不充沛。
今年到时有点例外,从前夜开始,忽大忽小不停地下,中间就没停止过。
伞的存在感更加强烈。
便利店的电视机上播放着金果果回家的消息,金家为了她要举办大型庆祝会,在本周六的晚上。视频里露出了金果果的脸,怯生生的木讷地一张小脸,穿着的衣服却华丽无比,显得她整个人透着股不平衡感。
陆漾摸了摸自己的脸。
夜班结束,她就跟店长提了自己离职的事,店长几番挽留,陆漾以前夜的事为借口,堵住了店长的劝说。陆漾回到休息室取了自己的东西,以及那把伞,伞柄的纹路摩擦着她的掌心,出了便利店,她撑开了伞。
恼人的雨被雨伞阻隔。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伊顿庄园。
陆容衍晨跑结束回卧室洗漱,换好衣服下楼,陆夫人正在品着从翡翠庄园空运回来的槐夏,姿势优雅,不急不缓,手里还拿着一份晨报。
“妈。”
陆容衍出声,“早上好。”
陆夫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将报纸叠起,望向他,“早上好,吃早饭吧。”
“好。”
陆夫人起身朝餐厅走去,陆容衍先去拿了桌上那份报纸,再去的餐厅。
陆容衍到餐厅时,陆夫人已经入座。
他将报纸放到了她的左手边,拉开身侧的椅子,坐下,家里的阿姨将两人的早餐一一摆好。陆容衍慢条斯理地吃,期间,并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