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同学的作业合格了,而剩下的同学则没有达到要求,如果看重平时分的话,最好重新补交一份。”
从合格名单中听到自己后,苏宜放下心。
但同时又有点意外,他没有听到江允叙的名字。
排练室。
高大颀长的男生刚跨进门,贝斯手立即停下调音的手,脸上扬起笑容:
“江哥,你下课了。”
江允叙淡淡“嗯”了一声,把包扔在航空箱上,走到琴盒边取出吉他,拇指随意拨动琴弦试了下音。
主唱走过来说:“有个酒吧最近联系我,想请我们去唱两场,价格还行,你怎么看?”
“和我上课时间不冲突就行。”江允叙说:“你是队长,以后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
主唱敷衍地点点头,他不过是个挂名队长,乐队的所有事情江允叙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很简单,因为乐队里所有设备和场地租用的钱都是江允叙在出。
他时常调侃江允叙是少爷,而对方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少爷。
来玩音乐,纯属人个人爱好。
“那就这么定了啊,我回头通知你具体日期。”
主唱一扭头,瞥到背包开口里不小心露出的半张纸。
哪怕只有部分眉眼,主唱也一眼认出画上的人,瞪大眼:“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店员吗。
“实践作业。”江允叙利落地堵住他,“被批了回来。”
“怪不得。”主唱笑出声,“你这画得跟打印机印的一样,你们老师肯定以为你糊弄他呢。那你还要重新画吗?”
江允叙长腿一支坐在航空箱上,脖颈上垂落一条银质的莫比乌斯环,敛眸看着怀中的吉他,“再说。”
“江哥还会画画吗?”贝斯手笑吟吟地凑过来,右眼下的泪痣显得生动,“画的是谁呀,我们认识的人吗?”
他侧头看向那幅画,背包忽然被一把吉他挡住,琴身与航空箱敲出不轻不重的一声钝响。
江允叙撩开眼睑,瞳如点漆,不带一丝情绪的口吻:“排练吧。”
贝斯手与他对视,勉强提了提嘴角,“……好啊。”
中途休息时,主唱靠窗点了根烟,烟雾氤氲他看见江允叙从包里把那幅画拿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看得更清楚。
江允叙手上不只一幅画,而是有两幅。
主唱顿时幸灾乐祸道:“不会吧,你两次作业都被批了回来?”
他过去一瞧,愣了片刻抬头问:
“这一幅也真是你画的?”
男生骨节分明的左手手指间单夹着一张画纸,画上的内容与江允叙风格迥异。
头大身小的q版小人圆眼睛翘鼻尖,头上歪歪顶一朵暗紫色的小喷菇,正努力踮脚想去摸头顶,一幅又呆又萌的模样。
“这你绝对请画师了吧,也不能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