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叙微微偏头,嗓音低沉,“poppy是这么叫的吗?”
紧绷感在四周中悄然传递,仿佛每一丝空气流动都带着微妙的滞涩。
苏宜下意识放轻呼吸,连指尖都泛起细微的麻,没有回答。
“还是说。”江允叙进一步逼近,略微的潮意在脸侧的皮肤上扩散。
“我叫的不对?”
苏宜攥紧他的项链,银环硌着手心,睫毛在眼睑下衬出浅影。
轻蹙眉头用陈述语气道:“你又想咬我。”
“我不咬你。”江允叙视线寸寸巡视过他的脸。
“我只是让你教教我,puppy怎么叫。”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嘴唇若有似无轻蹭过苏宜的脸颊。
酥酸麻麻的痒径直往心口窜,带着点烫,连后背都泛起细密的颤栗。
苏宜手中的项链绷直,江允叙被迫抬起一点头颅。
灯光自上而下倾泻,苏宜被男生高挑的阴影完全笼罩住。
轻吸一口气,苏宜看向他被项链勒出的浅细红痕,印在肤色冷白的脖颈上。
像是冷淡外表层层剥开,隐约可见底下的炽热滚动。
“你不可以再离我这么近。”苏宜稳住神情,藏在发丝底下的耳朵尖通红。
“也不可以再随便碰我。”
“那我想触碰你时怎么办?”江允叙重复问他,“我的病怎么办?”
银色的细链绷到极致,在皮肤上留下深刻的红痕,苏宜轻蹙了下眉,但没有松手。
“我是引导者,你的病应该听我的。”
他难得露出如此冷硬的一面,江允叙眉峰慢慢舒展,下颌低敛。
“我自然会听你的。”
他眉骨突出,五官优越出众,哪怕是低头的姿态,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示弱意味。
反而,像一头伺机蛰伏、蠢蠢欲动的独狼。
苏宜慢慢松开项链,手指酸软,手心被链条勒出几道纤细的红痕。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轻松圈住。
苏宜立刻睁大眼睛抬起头,江允叙略微抬眉。
“瞪我做什么?我又没有犯规。”
他隔着袖口攥着苏宜的手腕,的确挑不出错处。
“张开手。”
苏宜在两人面前摊开手。
手心洇红,长而白皙的手指被勒出几道深红痕,如同蜿蜒而上的蔷薇枝蔓。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江允叙评价简洁,“冰冷的链条只会勒疼你的手指。”
他低头似乎想替苏宜捻揉红痕,却忽然停下,掀开薄眼睑与苏宜对上视线。
苏宜的指尖离他的嘴唇很近,能感觉到开口时温热微润的吐息。
“我忘了,未经允许,我不能随意触碰引导者的皮肤。”
江允叙缓缓站直身体,目光自上而下投落,问:“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愣了愣,苏宜蜷起手指收回手,耳根发烫,莫名有点羞恼。
“我也没有让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