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韩衍有什麽图谋?”
白澄将八年前到现在的种种经历仔细梳理了一遍,发现似乎所有事情的最终目标都是韩衍。
果然,黑童子神色慌张起来:“这……这我真不知道。”
白澄将剑又往前送了一点,威胁道:“你不说,我就斩了你!”
黑童子急忙喊道:“你不能斩我,他还没醒呢!”
白澄一听,赶忙回头,只见韩衍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麽还没醒过来?”白澄焦急地问道。
“可能他还没过自己心里那关吧,但应该快醒了。”黑童子回答。
白澄立刻放下剑,跑到韩衍身边。
见韩衍满头大汗,他又转头问黑童子:“我给他用清心诀,能不能帮他清醒过来?”
黑童子歪着头想了想:“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行吧。”
白澄思索片刻,韩衍以往对清心诀并无不良反应,甚至自己也能运行清心诀,想来这对韩衍并无害处。
于是,他立刻手持清心诀,手指轻点韩衍的眉心,开始默念口诀。
随着白澄的加持,韩衍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表情不再狰狞,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白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坐在水晶棺上守着韩衍,同时警惕黑童子耍花招。
就在这时,几声轻微的咳嗽声从白澄身後传来。
他惊喜地回头,只见韩衍缓缓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白澄开心地将韩衍扶起来,关切地问:
“老韩,你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衍摇摇头:“没事。”
白澄见韩衍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韩衍应该是想起了八年前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八年前,韩衍再次恢复意识时,已忘却了与怪物及自己魔化相关的所有记忆,只记得特组对外宣称的统一口径:
南城高中遭遇抢劫犯,他们被绑匪绑架并陷入危险,在逃跑过程中,是白澄救了自己。
韩衍此前一直缺失这段记忆,想必经历了这个梦境,韩衍终于想起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能够吸收魔气这件事,早在八年前就已开始,而韩衍与魔的纠葛,也始于八年前。
“对不起,橙子。”韩衍突然对白澄说道,语气中满是愧疚。
白澄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摇摇头,温和又坚定地说道:
“有什麽好对不起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你既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千万别这麽想。”
“可是我差点害死你啊。”韩衍仍然是满脸愧疚,神情沮丧,声音里透着深深的自责。
白澄赶忙伸出双手,紧紧按住韩衍的肩膀,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不,老韩,你错了。你没有害任何人,恰恰相反,是你救了我,救了所有人。”
“是这样吗?”韩衍不相信白澄的安慰,难过地微微低下头。
白澄用力地点点头,双手依旧稳稳地搭在韩衍的肩膀上,加重语气说道:
“当然是这样!老韩,你想想,要不是你吸收了那些魔气,打破了学校的禁锢。
特组和调查局的人根本进不来,我们所有人都得被困在里面,後果不堪设想。
你所做的一切,是在绝境中给大家带来了生机,就是你拯救了我们。”
白澄决不允许老韩自己埋怨自己,更不允许那些受了老韩恩惠的人诋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