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拍着她安慰着,眼神看向姥姥的遗像变得十分坚定:“妈,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会好好读书,孝敬你的。不会让人再欺负你,欺负我们。”
第二天,山庄派了人前来吊唁。祁崇和孙自娴兄妹俩寒暄着,让他们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的他们祁家绝不推辞,算是感谢周允和孙澳洋那天的照顾。
看着祁崇在长辈间游刃有余的样子,孙澳洋捅了捅身旁的周允:“要说年轻一辈,这哥们才是个狠人,年纪轻轻就留学归来,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怎么样?榜样的力量,有没有激起你一点奋斗努力的激情。”
周允:“没有。”
周允道:“按你所说,我要是有他这样的家世,我还奋斗个屁!早就躺平啃老了。”
孙澳洋:“……额,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转眼到了第三天,老太太该走了。
将老太太葬入孙家祖坟之后,孙自娴便给周允收拾回去的东西,让周允赶紧回去上课。
“你回去之后别天天和人打架了,好好学习,我在京都等你。到了京都,哥罩着你啊!”
孙澳洋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又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相处这几天,这个表弟真的很对他口味,人拽拽的,但又不会没礼貌,说话做事干净利落,连他爸都对周家人改观了不少,好几次都对他说,周家人祖上积德,歹竹出好笋。
眼见着村里到镇上的大巴就要开来,周允笑道:“知道了,哥,你回去吧,家里还需要你多照顾呢。”
……
出了高铁站,周允刚掏出手机,打算打个车回家,殷岂的电话就抢先打了过来:“看右边。”
只见一身白t恤带着鸭舌帽的殷岂,从树下走进阳光里浑身泛着光正朝他挥手。瞧见周允看过来,殷岂快步跑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你怎么不去上课?”
殷岂目光明亮,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知道你要回来,我跟李老师请了假。”
周允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非要我把车票信息发你,就为了来这等我?”
殷岂将头上的帽子戴在周允头上,贴心的给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回家的路,我和你一起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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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说梦话
两人拖着行李回家,打开门的瞬间,周允默默退了出去看着殷岂问:“咱们家是进贼了吗?”
“贼?”殷岂透过他探头看进去,里面一片干净整洁的样子。
“你们不在,我稍微打扫了一下,这样你和孙姨回来的时候也能住得舒服些。”
他将周允的行李放在客厅,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周允的房间。
“你也真是,学习已经够辛苦了,费这么大的劲做这些干什么。”周允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径直打开房门,将行李扔床边,大喇喇的躺了上去。
生怕周允发现端倪的殷岂上前去拉他起来:“要不我给你换新的被套?”
“不用,我没那么讲究。”
见他实在不愿意起来,殷岂没再坚持:“那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殷岂转身离开,眼睛看了眼那张床,眼底泛着依依不舍却也不敢多停留,生怕周允在那张床上闻出自己的气味找自己算账。
殷岂出去后,周允将头埋进枕头闻了闻,忍不住发笑:“青柠味的洗衣液,他怎么专喜欢挑这种寡淡的味道。”
周允闭上眼前想着等会去找殷岂将钥匙要回来,家里以后要是都这个味,他怕自己都淡的生人勿近。他琢磨着怎么开口,眯了一会后,在殷岂喊他出去吃饭的时候,转头就将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
周允回学校刚适应了两天,李芬芳就乐呵呵的拿着报名表宣布了秋季运动会的事情。
这种光明正大的在学校放假的好事,同学们自然是踊跃参与的,前提是不被抓壮丁。
很不巧,周允他们几个就是内定的壮丁。
李芬芳一上来就给周允报了个一千五米,其他三个成功被安排进了4x400米接力赛。高高壮壮的梅安堂附加一个铅球赛。
叶子辰第一个举起抗议的大旗:“又是我们?上一年你可是保证了的,这一次会让其他同学顶上的!”
李芬芳一脸奸笑扫了眼台下的同学问道:“是吗?我不记得了。你们有谁记得吗?”
全班连连摇头,这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谁点头谁傻逼。
“我靠!你们这些叛徒,亏得小爷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伤心了伤心了,老大!”
他看向周允,试图游说他反了小李子的政权:“老大!咱们反了吧,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咱们不做这牛马了!”
“我说两句哈,那个……”
“你给老娘坐下!”
周允双手插兜正要站起说上两句被李芬芳一句河东狮吼镇压了下去。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养你们两年半,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了,本宫要你们何用!”
她给了叶子辰他们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参加比赛,要么就去替了体育生的活,三千米什么的参赛的人还不够呢。
下课铃声响起,李芬芳合上课本清了清嗓子说:“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运动会上要穿哪种班服还有喊什么口号,你们和班长商量,周五之前将方案交上来给我,争取在下下周之前拿到班服,省得你们又说我没创意只会一味的让你们穿校服。”
她将报名表递给韩卉道:“班服尽量选一些朴素低调的,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剩下的跳高跳远这些项目,就自愿报名,但必须保证每个项目都有人报,不然我休怪我采取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