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灵幻爽快地提供了价值为零的答案,立即感受到一前一後不赞同的眼神。他耸肩,道:“都说了一次都没听对方说完,当然不知道那家夥想让我帮忙杀害的目标是谁啊。”
好吧。
岩胜向灵幻身後的缘一递了个眼神,让他保护好灵幻的安全,然後由他率先接近修理站,能听见厨具碰撞的声音,油烟机在运作,室内的灯也开着。
他结合白天进去时所注意到的内部摆设,想到那个人应该是在修理房的後面,只可能是将那里当做员工生活区域。
越是接近,里面的声音就越明显,岩胜的脚步则轻快迅速。
他上了房顶,心想景区内的房子一定买了保险。
抱着这个念头,他毫不犹豫地出刀,房顶随即破开,屋内的男人围着围裙冲出来,一手拿着刀,另一手空空如也,围裙上满是鲜血。
男人看见岩胜後,深深皱眉,对他的出现显然没预料到。怔愣一瞬後男人手臂肌肉紧张起来,手中的刀眼看要划出轨迹。
岩胜已经趁着对方诧异的时间再度发起突袭,斩断对方手中的刀,只留着木质刀柄在他手中,随即近身打晕了他。
最後岩胜弯下腰,把刀柄也扔远了。
他回过头,看见已经打开门的二人,修理小站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工具。灵幻就地取材,手中拿好了绳子,上道地问:“你们喜欢什麽样的绳结?”
【谁是罪犯来着?】
【一哥,还记得你之前打架会遵守剑道精神,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已记不清】
今时不同往日,岩胜身边有需要保护的普通人,面对的又是未知的超能力者,难道要面对面说:你好,我要开始打你了。
【时候还讲究什麽,敌人恐怕会笑话哪来的老古董】
【话说,这个家夥好像没什麽杀伤力】
【被一哥天降正义能来得及发挥出什麽杀伤力?疑惑】
*
男人苏醒过来,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绑了起来,四周都是黑暗,他还能闻见自己木屋的气味,还有不远处厨房里飘出的血腥气味,说明只是被打晕没有被带出修理站。
于是他使劲眯起了眼睛,身体肌肉鼓起,往後狠狠一撞,木椅散架,他顺利从绳索的捆缚中挣脱。
但在向前走了几步後,他的身体忽然开始变得沉重,头脑昏昏欲睡。
缘一从角落走出来,他手掌的伤口涂药後包了纱布,小声说:“这个术式我不太喜欢……”
岩胜也不喜欢,他都不知道缘一为什麽偏偏记得这种奇怪的东西,“需要的血太多了,很不好,别再用了。”
这比神明所教授的过分太多。
“嗯,确实也没有再用的必要了。”缘一偏过头看岩胜的背影,然後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苏醒的人身上。
对方行动能力受到很大限制,不住地甩头,但他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动作都很缓慢。
灵幻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将手搭在椅背上远远观望,他扬声说:“这样子有点像你们那边的鬼吸到了紫藤花啊!”
他本意是开玩笑,但不妙的是缘一表情有所变化,并且再度看向他兄长的目光被岩胜撞了个正着。
岩胜转头,本来只是开口问了缘一为什麽记住了这个术法却从来不用,但看见胞弟的目光他觉出不对劲。
于是他补充:
“还是,你是什麽时候才‘记起’来的?”
“……是一周目四十岁时的收获。”
然後缘一无奈地看向灵幻,社长是故意提醒兄长的吗?
灵幻露出苦涩的笑,谁能想到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