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麦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外面的小雨中。
梁舒缇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背影。
Alice走过来,将车钥匙放在她手里,“真心疼就去送呗,站这儿看有什麽用?”
梁舒缇睨她一眼,嘴角向下压了压,推开门走向了乔麦。
“跟我上车。”乔麦被她拽着胳膊走,怀里的画框很大,她走起路来很笨拙。
画框被女人拿过去扔在後车座上,乔麦冲她嚷嚷,双手止不住地推搡,“你别给我扔坏了!”
她紧跟着爬上後车座,仔细去瞧画框的状况,刚准备下来就被女人压在了车上。
“……乔麦。”她喊她。
乔麦挣扎了几下都被她按住,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梁舒缇张了张唇,无论是训斥的,还是喜欢的,或者是嘲讽的,所有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无奈的一声喟叹。
她不止一次吞下去自己的真心话,一点儿都不像过去那个怨天尤人的自己。
怪上天怪大地怪别人,但从来不怪自己。
但现在,她真後悔,她怪自己选错了答案,连最真实的自己都不存在了。
乔麦没有反抗她,只是躺在她身上,委屈地看她,“你有气就撒行不行?别老是这样藏着,我不想一直猜你的想法。”
她也在想,为什麽梁舒缇变了这麽多。
像过去那样骂她凶她不行吗?
她明明都想好反怼的话了,可现在看着女人沉默的一张脸,心里也还是酸酸涩涩的肿胀感。
梁舒缇可以凶她的,训斥她三心二意,骂她为了梁舒琼的画来到工作室,还要使唤她当司机。
乔麦不得不给自己的良心找退路,梁舒缇越是这样沉默颓废,她就越恐慌。
她眸光里涌起怜悯,看到熟悉的同情,梁舒缇只认为她是在挑衅。
女人吞咽了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狠狠吻住了乔麦的唇。
凭空出现了幻觉,晃动,波澜,乔麦的脑子晕晕的。
大概是对于梁舒缇的喜欢,让她主动搂过了女人的脖子。
骂她吧,用亲吻凶她吧,她就是个不专一的人,她做不到只喜欢一个人。
谁出现在她面前,谁对她主动,她都能接受,甚至回吻。
很快亲吻就变成撕咬,乔麦的舌尖被女人咬痛,便反咬回去。
她们的亲密向来如此不堪,像带着恨意和报复,不肯遂了任何一个人的意。
周围都在震动,乔麦没心思去护着那幅画了。
女人的眼光凶狠,简直是吃人的眼神,像完全被动物性主宰了,掐住她瀑处用力拽了几下。
乔麦咬唇发出尖叫声,眼前愈发恍惚,她伸出手去抚摸女人的脖颈,指腹感受着并不清晰的喉结和肆意滚动的脉搏。
她继续向下抚摸女人的心脏,明明忍受着疼,却不满足地揉她的心房。
“就那麽喜欢梁舒琼?”
梁舒琼没她爱得深,或者说,明明梁舒琼根本不爱她。
又是这样的问题,就像回到了咖啡厅,梁舒缇逼她做一个选择一样。
乔麦不明白为什麽女人突然这样纠结这个问题,在她生气地说自己不喜欢这样之後还是固执地问她。
“喜欢。”乔麦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回答。
“我呢?”梁舒缇又问她。
“为什麽……”
为什麽这几次的问题都这样直白,她们之间从来没提起过喜欢这个话题的。
乔麦给不出梁舒缇想要的答案,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梁舒缇笑了笑,带着自嘲,她的手没再停下,掌心摩挲着她的瀑处,拇指狠勾,看乔麦咬唇忍耐的姿态,面上的情绪越来越冷了。
车厢内的空隙很小,女人单腿跪在座位上,另一只脚踩地,按住乔麦的小腹,毫不留情地控制住她。
途中乔麦小声恳求她换个频率,梁舒缇答应了她,而後退出,耳朵里便只剩下她更加可怜的恳求。
折腾了许久,梁舒缇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馀颤,两个人相拥挤在後车座上,她还出口嘲讽,“在梁舒琼的车上做,你好像更有感觉啊。”
乔麦没力气回答,这次感受到了独属于梁舒缇的安抚。
她的话依旧很凶,只是学会了在她身上轻拍,又吻她的嘴巴,脸颊,偶尔揉一揉她的耳垂,怎麽抚摸都不够似的。
乔麦终于节省出不少力气,张开嘴在女人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梁舒缇吃痛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喘,“乔麦,你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