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这女娃说到底还是东宫的种,哪里有孩子不爱自己的父母。
你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来日太子妃勾勾手指头,还是要巴巴滚回去。”
他好像在担心裴珏用心良苦养育,最终空错付一场。
实则是在离间人心。
“若要说罔顾亲情抛弃亲生父母,这小东西可是有前科的,她昨夜不是刚干过?
东宫地位斐然,来日太子兄长登基,她又想做回嫡公主,也是有可能的。”
裴珏气息愈发灼人,最终忍无可忍。
站起身,挥起拳头朝岐王脸上砸去。
“欸——老五你怎么打人呢?”
珉王见到弟弟从座位上摔了出去,也一拳头打了回去。
眼见三哥与五弟拳下生风,影子快得连招式都看不见。
岐王的脸顷刻间就肿胀不已,他捂着脸坐在原地委屈不已:
“五弟,哥哥是在提醒你,替别人养孩子委实不必那么用心,到头来累了自己却成全了别人,没了父皇为你做主,叫你哭都没地方哭!”
“大胆裴珏!”
萧贵妃也被惊动过来。
她迅速去扶自己的儿子,眼底的刀子恨不能将裴珏生吞活剥。
“宁王你素日也是个安静温吞的性子,怎么今日一在狩猎场上拿了头名,就开始嚣张起来,就开始殴打自己的亲生哥哥?”
裴珏胸口的怒气未平,他情急之下张了张口,却有口难辩。
萧贵妃心中涌出痛快,于是乘胜追击:
“本宫两个儿子老实,也没见着哪里得罪了你,知道你在御前得宠,可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狠手,这是要把你两个哥哥置于死地?”
太子裴峥也过来看笑话:
“五弟,父皇常教导我们要兄弟和睦,你这次也算是得意忘形了。
还不快向你三哥、四哥道歉,否则这事若惊动了父皇,说不定他还要没收你的金弓!”
谭妃胸中的火气噌地一下窜出老高,谁都能看明白太子在趁火打劫,想要一雪那痛失金弓的黑历史。
为了自己的儿子,谭妃也是第一次生出了勇气去对抗这些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宁王性子温和,素来以礼待人,他出手打人定然是有根据的,你们这是欺负我家老五有口难辩!”
“陛下!”谭妃斗胆越过众人,朝另一方的帝王那处高喊:“我儿冤枉,求陛下做主!”
几个年轻的王爷打架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帝王一听说这里出了事,立马赶过来。
“逆子!”
帝王一时间头痛不已。
太子造假的嫌疑还没有撇清楚,这三个儿子又打起来了,他这些个儿子怎么没有一个省心的?
“哇——”
又又小脸憋得通红,她看出来在场的萧贵妃几人都不是爹爹的盟友,而谭妃力量微弱,显然也护不住爹爹,她不敢添乱。
直到大燕帝到场,又又这才一个没忍住,委屈心疼地哭了起来:
“皇……皇祖祖,是岐王伯伯骂又又稀饭有钱的太子伯伯。”
又又打了个哭嗝,眼眸深处尽是对爹爹的担心与爱护:“……他说皇祖祖死了之后……又又想做公主!”
萧贵妃:……
岐王的脸色立刻胀成了酱油色,慌忙道:
“你你你!你个小崽子,我何时说过这话!”
又又揉着眼睛,双腿胡乱瞪着,竟还哭出了鼻涕泡:
“你……你还说太子伯伯着急登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