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世纪大玩笑。
好在裴珏昨夜是合衣睡的,他脱了外袍随意丢在地上。
“你好大的单子,本王都不认识你,还敢朝本王泼脏水,若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就亲手将你乱棍打死。”
翠薇知道自己势力微弱无法撇开私通这个罪名,只能将这个大惊雷抛给主子。
“王爷!”
她快去爬过去抱着裴珏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自知无法做你的正室,奴婢要求不高,妾室就可,你不顾念别的,也要顾念……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啊!”
纪姑姑和几个宫人面面相觑,这明眼看的就是一时情急咬上的,怎么还越说越真?
“本王的孩子?简直可笑至极。”
裴珏懒得和这种栽赃陷害的恶仆周旋,时辰到了,他推开门去前朝参加朝会。
岂料,事情却进一步恶化。
就在文德殿朝会如期举行时,翠薇在内廷司受刑,一口咬定自己怀了皇孙,还说宁王始乱终弃。
一时间,宫中众说纷纭。
毕竟宁王开府搬离皇宫已有多日,昨夜睡在宫里也是这么些年头一次。
纪姑姑没办法处置,就将此事报给了李内侍。
李内侍当然是向着宁王的。
“王爷昨夜奔波,临走时雪太大是咱家劝他在宫中住下的,此事陛下也知情,怎么,主子好不容易留宿一晚,就被那不长眼的奴才给惦记上了?”
纪姑姑也说:“翠薇这丫头好吃懒做,素来就不安分,本是想打死了事的,可内廷司请太医把脉之后,发现真的有了身孕。”
“什么?”李内侍一听,差点从文德殿的台阶上摔下去。
纪姑姑:“王爷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她,那翠薇咬死孩子就是宁王的,说要打死她也可以,除非陛下同意能伤了皇嗣,她才肯受刑。”
“诶呦!”
李内侍啐了一口,着急跟着纪姑姑前往内廷,“王爷这是得罪什么人了,明看着都是栽赃,怎么就有了身孕,撇不清关系呢?”
……
萧贵妃宫里。
天冷,美眸艳丽的妇人正想借着下大雪免了各宫请安,她也好睡个懒觉。
却不想一大早就被宫人吵醒。
“娘娘,出、出事了!”纪姑姑去找李内侍的同时,也命人往萧贵妃这里禀报消息。
此时萧贵妃正在对镜梳妆,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条斯理说:“这种攀龙附凤的宫女,后宫不知见过多少。”
美妇人从铜镜里欣赏着自己的绝世容貌,无所谓道:“那孩子一定不是皇家的,若是不知道还是打死了事。”
“是啊。”
纪姑姑派来的人也说:“可孩子尚在母腹,还没生出来的谁又能说得准爹是谁,况且那翠薇一口咬定就是王爷的,今晨奴婢们也发现了翠薇衣衫不整躺在宁王榻上,这的确是说不清啊。”
“谁知道是哪家的孽种,天杀的,总有这些不检点的。”
萧贵妃执掌六宫多年,这种事情小的不能再小了。
“不必理会她腹中的孩子,先打她三十大板,看她想活不想活,想活就说实话。坚决不能纵容这种行为,无论发现那男的是谁,定要严惩不贷。”
萧贵妃一家独大,同样讨厌别的女人以色邀宠。
这么决定无非是想要扼杀了宫人们投机取巧的心思,教导他们好好做事,以正宫规罢了。
可不料,宫人们刚走,贵妃内殿之中就窜出来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