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心中悲凉。
听闻那庵主?提及李遮,再听谢大人这?般说话,她便清楚,这?安王和谢大人怕是早就知道李遮左右逢源,她这?前往尼姑庵,当真是走了步臭棋。
对?于这?些大人来说,蝼蚁便是蝼蚁,如此挣扎,也不过是白用工。
谢大人笑了笑,却也只是皮肉一动?,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都快忘了,夫人最会?捏人七寸,几句话便能让人心软,枉我……”
他那枉我断的十分突兀,杜惜晴立即回过神来。
尼姑庵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令她一时慌神,有些东西都未能注意到。
眼下看他身上还未取完的护甲,又忆起她先前问黄鹂,黄鹂告知她这?谢大人不在?府中……
他这?是,从外急匆匆赶回了么?
想到此处,杜惜晴慌张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大人,对?不住。”
谢大人还是笑,只是话听着有那么点不阴不阳的。
“夫人怎么赔起不是了?”
杜惜晴:“是奴家太过急躁了,见到空子便想钻……还望大人见谅。”
谢大人语气缓和了些。
“我见夫人先前循循善诱,不把人摸个清清楚楚不会?出手,这?次怎就这?般急躁?”
“奴家性子便是如此。”
杜惜晴说道。
“逮准机会?便要立马迎击……”
譬如偷看谢大人胞姐的信件……
杜惜晴:“有些机会?是来过便不会?再有了,奴家与大人不同,有些机会?若是错过一次,便是万劫不复……”
说着,她见谢大人脸色缓和,便立即顺杆子往上爬。
“这?次是奴家做错了,惹了大人生气,还劳烦大人大老远的前来救我……”
谢祈安一怔,他先是垂眼扫了眼臂上的护甲,随后一笑。
这?笑却不同于先前,眉目舒展许多?。
“果真是瞒不过夫人,但我看,便是我不来,夫人也有办法脱身。”
杜惜晴:“这?次只是奴家运气好,那庵主?与奴家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能对?奴家有所心软,若是换了他人,奴家就没有这?般运势了。”
“其实?此事?,夫人本可多?问几句。”
谢祈安说。
“倒也不必如此猜来猜去?。”
杜惜晴顿了顿,见他身上还未褪的护甲,那狡辩的话语到了嘴边一变。
“大人……是想听实?话吗?”
谢祈安:“说吧。”
杜惜晴:“都说伴君如伴虎,对?奴家来说,与大人说话便也如此,不是奴家不愿问,而是不敢问。”
谢祈安听完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