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仰靠着男人过活,还?是要伏低做小?,还?是……没有?区别。
杜惜晴哭得停不下来,她忽然?觉得眼?下的日子过得很没意思?,可脑子里又觉得自己?矫情。
人活在世不就是为的吃喝玩乐么,她到底整天都在不满什么?
可杜惜晴就是觉得难受,觉得痛苦。
哭了?许久,哭的耳中都在嗡嗡作响,却又忽地听到有?人笑了?一声。
“又有?人惹姑娘不开?心了?么?”
杜惜晴一怔,抬起头,就见谢大人站在眼?前,而黄鹂在一旁低着头。
杜惜晴:“……大人?”
“许久都未见你哭成这般模样了?。”
谢大人抬手,手掌一动,有?一物从他?手中飞出。
杜惜晴一怔,下意识伸手一接,定?睛一看,是一块锦帕。
谢大人:“把脸擦擦吧,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多谢大人……”
杜惜晴垂眼?,用锦帕擦了?擦脸,这锦帕同它主人一般,也是一身的糕点味。
“奴家无事。”
“真无事?”
他?一边眉头挑起。
“姑娘平时真情流露的极少,若不是遇到了?伤心事,怎会这样痛哭?”
杜惜晴怔怔望他?。
说来也是可笑,她嫁过两次,却没一人能像谢大人这般觉察到她的心思?。
杜惜晴:“大人……”
她张了?张嘴,心中竟又生气了?些许期待。
“若奴家想?要的是,不嫁人,不生子……”
说到此处她一顿。
“……不与大人一同上京……”
谢大人:“不与我一同上京,姑娘能去哪儿?你的故土还?未收复,眼?下时局又不稳,姑娘一人能去哪儿?”
杜惜晴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眼?泪渐渐干涸,随即她慢慢地笑了?起来。
“也是,奴家这一孤女,又能去往哪里?”
李遮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
或许对他这种人来说,没有?多少退路,只能拼命一搏。
“走水了?!”
杜惜晴被这一声惊醒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从床上坐起,赤身裸体的从床上走下,从那花梨衣架上取下衣裳,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应是走得急了?,原先挂在衣架上的环佩不知什么时候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杜惜晴走到门前,将那虚掩的门推开?,便见着屋外?红彤彤一片,院外?不时有?人抱着木桶来回?跑动,桶内的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一地。
于是她走出了?院子,朝着这些下人跑去的方向转身。
那大火从屋檐上冒起,一片接着一片,连成一片火海,熊熊的浓烟冲天而起。
杜惜晴大概比划了?番方向。
是安王住的地方。
嚯,也不知和?谁学的放火。
杜惜晴找了?个不挡人的地方,依靠着墙,欣赏起了?那火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