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恨范庚恨得咬牙切齿,竟被怨气掌握,失去控制,不顾一切地要杀了范庚。
杨言与范庚躯体的融合已经开始,现在打断会让两个灵魂遭到损伤,祝大师望着这一幕显得有些稀奇,她说:“真有活力。”
良大师看了她一眼:“别胡闹了,赶紧把杨言收拾了,让范庚的生魂和躯体出了问题,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烦我。”
祝大师取出一面小镜子,这面古朴的铜镜几乎映不出清晰的人影。
然而当祝大师旋转着小镜子,将它对准杨言的躯体时,镜中居然映出了杨言与范庚两个人的身影。
他们此时正死死殴打在一起,范庚的躯体则活像是被人殴打了好几圈似的,脸部青肿,身上也慢慢出现了一些淤青。
祝大师控制着手中的镜子,范庚竟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无力起来,镜中的他越来越清晰,但他的灵魂,却是要被扯入其中。
察觉到仇人的逐渐虚弱,杨言杀红了眼,连忙上前一口狠狠咬住范庚的身躯。
就在此时,良大师冷哼一声,他手中出现一道长鞭,便是要狠狠一鞭抽在杨言的身上:“没脑子的东西。”
就在局势进行到最危急的时候,门口竟忽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开门,你们的外卖到了。”
这一瞬间,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沉默了下来。
良大师忍不住看向祝天师,祝天师有些无语:“看我干什麽,我没点外卖啊。”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什麽外面,是有人来了,到底是谁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找上门来!
良大师和祝天师的诡器都被放在一旁的袋子里,手上只拿着鬼镜和鬼鞭,还不等两个人反应,诸淮便是一脚踹开了门!
一道俊美无俦,黑发黑眸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见面前这幅情况,诸淮不由得有些惊喜。
他一眼便看见了祝天师手中的塔铃,以及二人身上缭绕的漆黑鬼气,这一瞬间,诸淮便确定了面前两个不是什麽好人。
趁他病要他命,在柳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诸淮便已经提起一旁的花瓶朝着良大师招呼了过去。
“啊!”良大师被砸了满头,这流氓一般的行径丶毫不犹豫的出手以及猝不及防的花瓶攻击,让良大师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忍不住擡起手:“你丶你是什麽人!”
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根鬼鞭,良大师被砸得满头是血,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作为天师居然会被人用武力手段暗算,这也太不符合鬼理了。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麽东西?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诸淮说着,却是趁良大师不备,直接将他手中的鬼鞭抢了过来。
诸淮知道这一定就是良大师的武器,对于天师来说,诡器都是十分稀有的宝物。
诸淮看见柳明月的鬼剪就觉得很厉害,眼馋许久,此时有机会,就干脆夺走了良大师的鬼鞭。
“我的丶我的诛邪鞭。”
良大师真的呕血了,他盯着诸淮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麽人,怎麽会突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扰他们的计划!
“柳明月,你是柳明月。”
一旁的祝大师惊呼出声,她曾经偶然间见到过这位柳家的传人,知晓柳明月的长相,他们是柳家的人。
这一瞬间,祝大师的表情都有些呆滞了,没必要吧?他们只是害了一个富二代而已,没有必要出动柳家传人来找他们吧?
柳明月扶了扶眼镜,他犹豫了一会,似乎想要说些什麽,但最後,柳明月还是选择了沉默,对于诸淮所做的一切,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吧。
祭妻大人做什麽都是对的……是的,做出什麽都是对的,他完全不需要大惊小怪。
柳明月缓缓取出鬼剪,他现在手持剪刀微笑的模样看上去显得有一丝危险。
他镜片後的那双重瞳微微发亮,他说:“你们二人装神弄鬼,弄出这麽多事情来,难道就没有担心过有人来找你们吗?”
“不可能,柳家的人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祝大师忍不住退後一步,她说:“这里明明是祝家人的地盘。”
“你这麽清楚这些事情,难道你姓祝?”柳明月说:“我管你是什麽人,就算是祝家传人,也要被抓到祠堂内惩戒。”
祝大师眼神发狠:“想把我抓到祠堂?你倒是想得美,老良,跟我一起催动诡器……”
她的话说到一半却是沉默了,因为被她寄予重望的良大师却是满手血痕,接着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年轻人就是睡得快。
祝大师沉默了很久很久,柳明月朝着她靠近,动作间却是在隐隐保护着身後的诸淮。
望见这一幕,祝大师眸光闪烁,她见到过这位柳家传人,但却从未见过对方会对另外一个人这麽上心,这样看来,他身後的那个人必定身份特殊。
只有挟持对方才能有逃跑的机会,祝大师擡起脸,她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身後的杨言与范庚都发出一声尖叫,像是那道铃声会对他们造成伤害,杨言说:“怎麽会是你们……你们怎麽会追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