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不寒知道,自己从来不是最好的人,最好的人是她,从来都只是她。
正当李琅月和沈不寒都在思虑万千时,一个尴尬的声音同时打破了二人的纷乱思绪。
是李琅月的肚子叫了,非常清晰的咕噜声。
沈不寒没忍住笑了出来,揉了揉李琅月的脸:“饿了?”
“有……有点……”李琅月有些懊恼地将白瓷盏翻转了两下,“这山楂乌梅水这么管用的吗?”
“你先等会儿,我去给你拿吃的。”
沈不寒接过李琅月喝空了的茶盏,朝外面走去。
李琅月望着沈不寒的背影,不自觉地抹了抹上弯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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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一段需要特别说明一下并不是反女权,反对女性做皇帝。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也就出了一个武则天。唐中宗的韦皇后、安乐公主想效法武则天,可实际是韦皇后和安乐公主根本没有武则天的能力,中宗期间的朝政就是一把糊涂账。
就算是武周时期,也是功过参半。武则天养男宠一事确实彰显了女尊男卑的进步思想,但武则天的男宠很难评价。不管是前期的薛怀义,还是后期的张昌宗兄弟,都是德不配位趋炎附势的小人。唐朝公主贵妇养面首的确是风气,不管养还是不养,那都是李琅月的权力,不是她要做封建卫道士,而是她真的很纯粹地爱沈不寒。
洗凝脂
万岁神宫,天麟殿。
绛云正在帮野利思罗洗浴沐发,见野利思律来了,连忙告退。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野利思罗闭着眼睛闲适地靠在浴池的池壁上,野利思律拿起木勺,舀起一瓢温水,细细密密地淋在野利思罗锦缎般的乌发上。
“这么久没见,阿音就不想念我吗?”
野利思罗没答野利思律的这番话,反是问道:“你在大昭这么久,觉得李琅月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可否能为我们所用?”
“李琅月这个人……有点难说。”
野利思律的手指徐徐穿梭在野利思罗的乌发之间:
“凭她的能力和权势,如果真的不想和亲,放手同李宣一搏,未必会输。只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来和亲。”
“那便还是心软了。”野利思律拨动着水上的花瓣,“终究是苏贽舆的徒弟,就算恨透了那些虚伪做作的大昭皇室,还是会为天下百姓思量一二。”
听到苏贽舆的名字,野利思律的眼神随着水面波动了几分,但马上又被压了回去。
“不过在我们出发时,李琅月和李宣已经闹得势同水火了。”
“怎么说?”野利思罗来了兴致。
“我在李宣身边安插了暗桩,并吩咐他们在嫁妆一事上为李琅月说话,结果那些暗桩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