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直白地问及闺房之事,羞得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小姑姑……”夏月淑眼神躲闪,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国公爷近来朝务、府务都极其繁忙,每每忙完都很晚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故而,没什么,没什么时间……”
云棠听罢,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副“这怎么行”的小大人模样。
她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教导道:“侄媳妇,这样可不行哦!你要自己上上心呀!”
她伸出小指头,点了点夏月淑的手臂,“窝之前跟你说的,都拿出来嘛!要早点准备,不能等呀!等大侄子被别人勾去了,你哭都来不及啦!”
夏月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心中那点尴尬也被云棠的话冲淡了不少。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明明自己还是个奶娃娃,却一本正经地操心着长辈的夫妻关系,那认真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得紧。
她忍不住低笑出声,点了点头,柔声应道:“是,小姑姑说得对,侄媳记下啦,明日,待明日侄媳便主动去找国公爷。”
她一边应着,一边伸手,用指腹轻柔地将云棠眼角最后一点残留的泪珠揩去。
云棠见她应承,这才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她在骗人!
云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她在府内的日子恢复了平静,静蕖院也空置了下来。
云妤被送往了遥远的苦寒庄子后,再无音讯。
云棠每日里被精心照料,偶尔听听府里的新鲜事,小日子过得极其安逸。
约莫半月后,国公府门前来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桃红衣裙,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眉宇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她跪在朱漆大门外,对着守门的小厮哀哀哭泣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路过的行人和府内靠近门房的下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求求诸位大哥行行好,替奴家通报一声国公爷吧……奴家……奴家腹中已有了国公爷的骨肉啊!国公爷不能不管我们母子死活啊!”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守门的小厮面面相觑,一个个惊疑不定。
国公爷的骨肉?
这还了得!
消息飞快地传遍了国公府上下。
云衡之正在书房处理公文,闻听管事急匆匆来报,眉头瞬间蹙在了一起。
他心中惊疑,自己何时在外留下风流债?
但女子言之凿凿,又跪在府门前哭诉,众目睽睽之下,若置之不理,不仅有损国公府声誉,更显得他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