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回应地相当克制,几乎是任对方凶蛮又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碾压。
垂眸又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脸,忘情又羞涩。
他心里想笑,因为第一次感受到她稚拙的占有欲。
但是依旧顾虑重重,害怕她真的气得太狠,哄不回来。
滚烫的呼吸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不是香水味,更像是身体天然的香味,和沐浴露洁净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亲近,恬淡。
上一秒还沉浸在香味的来源中,下一秒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某种生理性的冲动占了上风,能卷走的都被卷走。
陆野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换气的间隙抵着林栖的额头,嗓音微喘,“再这样要出事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对方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将他重重压倒。
陆野苦笑了一下,猛得一翻身,汹涌地予以反击。
细密的吻沿着耳根游走向下,林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挑起来的这团火。
想要翻身占据重握主导权,才发现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连呼吸都被强势的吻剥夺殆尽。
陆野伸手熄灭了灯,支起身体,黑暗里,四目相对,眸底淌着深邃的火苗,林栖心跳和体温骤升,这样的注视之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赧然。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遮掩,她双手攀上他修长的脖子,将身体贴近,将红到滴血的脸颊藏在他颈窝里,抱着
最后一丝不肯示弱的执拗,任身体陷落。
阁楼静谧无比,显得纠缠的呼吸凌乱而饥渴,好像随时处于缺氧状态。
彼此都不熟悉,一边探索,一边予取予求,任凭直觉和本能泛滥。
翌日,初升的暖阳寻着窗口照进来,林栖在周身暖融中醒来,浑身绵软乏力。
视线从朦胧变为清晰的刹那,看到身旁英俊的,沉睡的面容,心想还是第一次见他睡得如此平静。
但对方嘴角小小抽搐了一下,压不住向上勾起,林栖拧眉,“你装睡啊!”
“睡不着,终于天亮了。”
“一下也没睡着?”
“嗯,一直在看你。”
陆野坐起来,掀开毛毯大剌剌地对着天窗,迎接金色的阳光。
失眠的人又战胜了一个夜晚。
强韧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被初阳描了一层暖绒的边,林栖下意识捂住眼睛,羞怯感排山倒海而来,各种密集的触感放佛再次席卷全身,致使她“唰——”地拉过毛毯,整个盖过头顶。
陆野皱了皱眉,探过身去,将毛毯缓慢而坚定地下拉,强迫她露出脸来。
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只是问她:“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