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板似乎也没有要把人赶下去的意思。
她默默踩下油门。
“那个……你没生气吧?”鹿衿盯着阮舒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刚才的嘴脸确实挺讨打的。
“你是指哪个?”
“?”
“如果是说你趾高气昂参加会议的事,那我没有生气,你帮了阮氏。”也帮了我。
也并不讨厌。
“啊?”
“如果是说你有病不去治的事,我确实在生气,毕竟你要是死了,我那一半的股份可就没了。”
鹿衿瞪大了双眼,这小黑莲的脑回路这麽清奇的吗?
“我真的没事……”
鹿衿无奈的拍拍大腿,忽然想到了什麽,从小西裤口袋里摸了摸。
她忽然玩心大起,把手背到後面,笑着问道:“有个好玩的东西,你猜得到我就送你。”
“猜不到你就塞回口袋?”
阮舒稍微侧了侧头,语气稍微带了一丝不自觉的笑意。
鹿衿的笑容一下子少了一半。
真是个不懂情调的小黑莲!
“阮总,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会说话?”
一句话终结所有谈话。
“没有。”
衆所周知,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鹿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草编蝴蝶往阮舒手心一放,颓然的靠在座椅上。
阮舒看着眼前的青青蝴蝶,心里却莫名的有点愉悦。
这个人,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勾起她心底的那份奇怪的情绪。
“你怎麽不问问我这哪来的?”
半晌,鹿衿忍不住开口问。
求着人发问,怪没意思的。
“我猜,可能是见义勇为的奖品。”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略略颓然的语气,阮舒挪动了下身体,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脸,却是调笑的话。
鹿衿觉得自己是産生错觉了,阮舒在和自己说笑?
“你看到了?!”
“小鹿总的金丝眼镜反光的时候太刺眼了,所以正好看见。”
有的人本身就像一束光,可以直直的穿破厚重的乌云。
鹿衿老脸一红,下意识就摘了眼镜。
“我不是……我散光啊……有点散光。”
确实有点想装杯,但你别直白的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