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种时候说谢谢?她宁愿听鹿衿骂句粗话,也比这种情况下的感谢顺耳。
要不是她,那会是谁?是那个跳舞的Omega?还是哪个等着看浑水摸鱼的人?
方才情动时被压下去的那点情绪突然翻涌上来,带着刺挠人的痒。
她就知道,这人心里始终隔着层东西,再亲密也像隔着层雾,碰不真切。
所谓的白月光就那麽好吗?
阮舒转过身,冷冷剜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让鹿衿下意识闭了嘴。
“要不是我,应该是谁?”她一字一顿地问。
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没处发泄的闷火,像冰面下滚动的暗流。
鹿衿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嘴。
要不是阮舒,还能有谁?当然不会有谁!
必然是等着被什麽治安员抓去问话。。。。。。保不齐还要闹出大新闻来。。。。。。
世界工厂Lusx的Alpha继承人易感期失控闹出事,最後去吃牢饭。。。。。。
这新闻真是够劲爆的了。
只是她看着阮舒眼底那抹没藏好的愠怒,忽然有点懵。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洗手台边缘的瓷砖缝。
阮舒眼底的愠怒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心口发闷。
她在生什麽气??
明明刚完事啊。
後颈腺体的钝痛还在,手腕上阮舒攥过的地方泛着热。
可转脸,这人就能用冰锥似的眼神问她“要不是我该是谁”。
更让她心口发堵的是邵云。
先前台下那一幕总在眼前晃。
邵云侧头跟阮舒说话,距离近得能看见她睫毛的影子。
阮舒没躲,甚至微微偏了头,像默认了这份熟稔。
可到了自己这里,最亲密的事做完了,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质问和敷衍的评价。
难道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只是Omega对Alpha的义务?
像修机器似的,坏了就修,修好了就扔一边?
“我……不知道。”
是啊,她不知道。
不知道该怎麽跟这个忽冷忽热的人相处,不知道那些压在心底的在意,该不该说出口。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叩响,两人同时被惊了一下。
“小衿,你在里面吗?”
苏月的声音隔着门板涌进来,依旧是温柔的,却带着明显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