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没错已经是58章了(怪力疯O软软)
一曲终了,台下的静默像被拉满的弓弦,随即轰然炸开雷鸣般的掌声。
鹿衿指尖离开琴键的瞬间,後颈的灼痒突然变本加厉。
像有团火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
她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理智。
舞台侧方的空调正呼呼吐着冷风,却吹不散她浑身的滚烫。
连指尖残留的琴键触感,都像是烙在皮肤上的温度,灼热得惊人。
鹿衿与李妍并肩鞠躬,白色礼裙与纱裙的裙摆交叠,像两朵骤然绽放又仓促合拢的花。
她没有再往台下那抹鹅黄色的方向看。
不是赌气,是身体里那股陌生的躁动正撕扯着神经,Alpha的本能在叫嚣着逃离。
一种近乎恐慌的预感攫住了她:再不走,就要出大问题了。
脚步快得有些踉跄,高跟鞋踩在後台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闷响。
“鹿学姐,你怎麽了?”李妍的声音追上来,带着Omega特有的温软。
“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鹿衿喉间发紧,几乎要绷不住粗口。
肩膀被对方的手轻轻搭上时,她像被烫到般猛地侧身躲开。
鼻尖猝不及防撞进一缕清甜的花香里,说不清是茉莉还是铃兰。
却像根细针,精准刺中她紊乱的神经。
心跳骤然失控,擂鼓般撞着胸腔。
她终于确定,她这Alpha的腺体,绝对出了问题。
从前对信息素几乎迟钝的嗅觉,此刻变得敏锐得可怕。
任何一丝Omega的气息都像催化剂,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步伐虚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台下,阮舒看着舞台上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侧幕,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鹿衿刚才的目光扫过全场,独独漏了她这里。
她不信鹿衿没看见,那双桃花眼亮得像淬了火,怎麽会看不见前排坐着的自己?
是故意的。
这个认知让心底那点不悦像藤蔓般疯长。
身旁的邵云轻啧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小鹿总这魅力真是挡不住,连伴舞的Omega看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阮舒没接话,舞台的追光扫过她的脸。
瞳孔里那抹淡蓝色被映照得愈发幽深,像结了冰的深海。
她淡淡瞥了邵云一眼,声音冷得像淬了霜:“让一下。”
“嗯?”邵云愣了愣,见她起身,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阮舒迈开步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却透着股压抑的烦躁。
她知道自己的气生得没来由。
鹿衿只是在表演,那双眼睛天生就带着勾人的弧度,她管不住,想来也没资格管。
可胸腔里那股酸意就是散不去,连带着对自己这种失控的情绪都生出几分恼怒。
她本想去洗手间洗手,压下这莫名的躁动。
快到走廊尽头时,一阵细碎的拉扯声钻进耳朵。阮舒脚步一顿,擡眼望去——
女Alpha洗手间门口,张婷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色晚礼服,指甲几乎要嵌进被她拉扯的人胳膊里。
而被她堵在墙角的,正是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身影。
鹿衿的白色礼服皱了一角,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细密的汗濡湿,贴在饱满的额角。
平日里张扬的桃花眼此刻半眯着,透着股隐忍的狠劲,像头被激怒却强行按捺的猛兽。
张婷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尖利,像淬了毒的蜜糖:“小鹿总跑什麽?刚才在台上不是挺风光的吗?怎麽,不敢见我?”
鹿衿咬紧了後槽牙,没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有团滚烫的岩浆卡在喉咙里。
後颈的抑制贴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作用,那层薄薄的贴片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
底下的腺体像被无数细针同时扎刺,痒意混着燎原般的燥热顺着脊椎往上冲。
眼前阵阵发黑,连站都快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