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醒了吗?该啓程了!”
时辰还早,但昨天耽误了一些时间,今天自然是越快啓程越好。
宋砚听到花大虎的声音就脑袋疼,他搂着浑身发软的齐白玉没有松手,甚至在他颈侧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嘶——”
齐白玉低呼,在他胸口捶了两下:“你是属狗的吗?不许咬寡人。”
宋砚挑眉,将他放开,道:“你先前没说过。”
齐白玉气得白楞了他一眼。
花大虎在外面催了好几次,营帐内终于有了动静,田衡进去伺候陛下更衣,六喜也跟着进来。
六喜的腿绑着固定,看起来走路很艰难。
齐白玉道:“六喜,就别行礼了,你的腿不方便。”
“小臣,小臣的腿没事的。”六喜低眉顺眼,隐忍的道:“只是……只是还有些疼罢了。医官说,最好不要活动,要在床上静养。”
“呵。”
短促的冷笑,打断了六喜的话头。
齐白玉回头去看,这招牌冷笑声,绝对是宋砚发出的。
宋砚抱臂而立,道:“既然如此,不如将你留在此处,等你腿伤好了,再来与队伍汇合,以免拖累了队伍的行程。”
“小臣……”六喜着急了,道:“小臣不想留下,小臣……”
“好了好了。”齐白玉道:“六喜你的腿不方便,赈灾的事情又不能继续耽搁,寡人是必须要赶路的,你若是愿意跟着就跟着,若是腿疼的厉害,便留下来养一养。”
六喜死死咬住下唇,道:“小臣自然是要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的。”
齐白玉换好衣裳,大部队啓程,按照路线图像前行进,虽然耽误了半日路途,但若是加紧脚步,今儿个晚上也是能到的。
六喜因为腿伤,齐白玉吩咐了专门的车舆给他。他被扶着上车,面色凝重,瞧上去惴惴不安。
齐白玉倒是踏实,上了车四仰八叉一躺,道:“睡一觉罢。”
宋砚坐在旁边,没说话。
齐白玉睁开一点点眼缝,道:“你也睡一觉罢,你看看你,黑圈圈还那麽重,看起来比寡人的体力还弱,你这样怎麽满足寡人呢?”
宋砚:“……”
宋砚发现,齐白玉的脸皮不是一般厚,偏偏有的时候他却无法反驳。
宋砚干脆不理会他,闭目养神。
车舆一晃一晃前行,齐白玉被摇的胃里不太舒服,昨日睡得太踏实,导致他今儿个白天上车睡不着,就开始晕车想吐。
他没骨头一样爬将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寡人不行了不行了,停车……”想吐……
宋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声音比蚊子还小的齐白玉,外面的田衡果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车队还在行进。
突然,车舆晃了一下,猛的就被钉在地上。
齐白玉被晃的一滚,直接就滚到了宋砚怀中。
“怎麽了?”齐白玉问。
宋砚眯眼,心中暗自道了一句:来了……
车舆停下,外面隐约传来哈哈笑声,猖狂的厉害。
随行侍卫呵斥道:“大胆匪贼!此乃大齐皇帝陛下的车舆,你敢造次?”
哈哈笑声再次响起:“打劫的就是你们!把你们带来的银钱和粮食,都给老子放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