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说到这。”此话一落,两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弗恩身上。
侍虫有些烦躁:“你就说完这点,别吊虫胃口!”
弗恩起身看向雌虫:“先生该吃晚餐了。”
瞬间想起自己担任的角色,侍虫脸涨红了,憋着一股气大步迈到了轮椅旁,等着尤特里希过来。
尤特里希在和弗恩说话。
“这些人类很有趣,为什麽他们会进化成这样,我也想知道。
“好。”
两虫一同走出了凉亭,尤特里希坐上了轮椅,任由侍虫推着他。
在回去途中,他情不自禁望向身侧的雄虫,对方似乎是有意识放慢步速,始终与他们并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特里希发现雄虫的性子异常沉稳,大量的阅历像是宝藏一样等着虫去挖掘,他对弗恩愈发好奇,对对方的虫生经历充满了探索欲。
雄虫讲的事情都很有趣,大多书上也没有写,而且他听的时候没那麽难以置信,反倒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很多想法都是主动从大脑里産生,偶尔也能接上弗恩的话。
饭後尤特里希去了一趟书房,趁着精气神比较足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身体不好,也不能出门,他雄父还是有意识让他接手了家族的一些産业。不需要他做出多大成就,至少有一定了解,未来这个担子也有其他虫替他托着。
在经商上尤特里希出乎意料的有天赋,自成年接手那些産业後,他只偶尔抽空打理,那些公司蒸蒸日上,市值翻了不知多少倍。
他开了个线上会议,在一个小时内决定了最近的发展方向。结束後洗漱完便准备入睡,期待着明天与弗恩见面。
第二天,用过早饭後尤特里希便拿着本书坐在沙发看,时不时看向门口,弗恩和他提过,让他待在屋里等他。
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流逝着,一等就等到了午饭时间,却没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见到侍虫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弗恩呢?”
“他请假了,说是有事不能来。”侍虫想起来了,给他说了一声。
尤特里希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心中有些郁闷,今天他突然发现如果弗恩不来找他,他压根联系不到对方,还要通过侍虫才知道雄虫的情况。
另一边。
虫崽趴在弗恩肩头,小脸通红,额头贴着退烧贴,似是难受一直哼哼唧唧叫着,细弱的声音跟猫叫一样。
弗恩抱着虫崽不断走动着,单手轻轻拍着他後背。
梅蒂安已经烧了快一天,迷迷糊糊叫着雄父雌父,一放下就哭。
他还太小了,身体也不好,来到首都星有些水土不服,突然就病倒了。
看着时间弗恩又给他喂了一次药,顺便换了一个退烧贴,全程动作都很熟练。
晚上,见烧还没退下来,弗恩大晚上带着虫崽出了门。
医生看过後开了药,打了针。
虫崽肩膀小幅度抽动着,无意识喊着:“……雄父,呜,雌父……”
医生掀起他的衣服,问旁边的弗恩:“几岁了?”
“三岁。”
“看起来比正常幼崽小。”
“嗯,经常生病。”
“亚雌幼崽身体素质普遍比较差,他雌父呢?”医生收回注射器,擡头。
弗恩安抚性摸着虫崽的头,垂眸:“生病了。”
“遗传的话你要更加注意。”
打了一针後虫崽终于安定了下来,沉沉睡去,弗恩抱着他往回走。大脑里不断回响医生刚说的话。
弗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虫崽,手微微收紧,胸口有些闷。
回去以後,弗恩还是又守了一夜,见没有复烧放下心来。
上午,虫崽睁眼,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雄父。
雄虫的大手伸过来扒拉了下他额头:“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