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60难两全
“金爷,我自家丫头,我来管教,您且请正房看茶,我自会给您说法!”
廿三旦自是护着臭丫头二奎。
看金宝出了门,廿三旦忙扯过她,“死丫头,又惹什麽祸了!”
廿三旦早就发现二奎动静不对,闲聊便总是支开她,可这居然没盯住?
二奎看廿三旦真动了气,只好把事情和金宝解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然後拽了拽人袖子,“何老板…”
“你啊你,十条鞭子都不够抽你的!走吧,去给门外的夥计认个错儿。”
“金爷,”廿三旦开口,“这事儿我知道了,人我亲自教训,但这报社的事儿,这丫头可认不下。”
“为什麽?”金宝不解。
“您也知道,这就是一出编派的事儿,皆因周公子树敌太多,可现在既已经没什麽动静儿了,那便让它过去吧,玉芙和我惯是交好,我来劝他。”
“周公子那面,“廿三旦叹气,“也是要瞒,我最了解他,认下了,这孩子便没活路了。”
金宝瞅瞅二奎,可不就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麽!
金宝走了之後,廿三旦罚二奎跪下。
“主子,我是看这姓周的…他糟蹋您,上次……”
廿三旦知道他是误会了,可也没法解释,直直生着闷气。
“他是老斗,和我都是逢场作戏!你这丫头!”
二奎心说,我天天伺候你,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金宝走出何宅,心思杂芜。
要说周沉璧确是不应该认下这罪,可他也万万不该躲起来,任由玉芙失利。
难道这权贵人家眼里,是是非非轻轻重重,就是这麽分的?
自己觉得天儿大的事儿,人家一个轻描淡写,就这麽片叶不沾的躲开了?
自己如若如实告诉玉芙,那他和周沉璧会不会就此生了嫌隙?自己是否就多了几分机会?
可若是自己,又会怎麽做呢?非得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硬碰硬?还是也会这般游刃有馀。
又想起那黄毛丫头,自己连个臭丫头都摆不平!
正想着,就又走到了周府门口,玉芙早就抱着狗崽子倚着朱漆大门等着他了。
“怎麽样?”玉芙急急问。
这秋老虎的太阳还挺烈,金宝被晒得直发汗。他想,这天儿怎的不赶快下起冰雹!自己没带回来什麽好声响儿,可这一趟是顶着风雨顶着刀子去的,那也算有苦劳了!
可偏偏秋高气爽,天空高远,胡同里这一块周府的匾压下来,金宝觉得透不过气。
午後的秋风却阵阵轻拂,任谁都觉得舒坦。
“怎麽样呀!你快说呀!”
“…确是什麽也没打听出来!”金宝擡起眼睛,这麽对玉芙说道。
“我夺魁了,你怎麽不高兴?”顾大走後,柏青直问着顾焕章。
“我当然高兴。”顾焕章从报纸中擡眼。
“那就好。”柏青嗫嚅,“昨儿,还有前儿,我,我说我懂了,可我还有一问呢!”
柏青又拿一双戏眼觑他。
“你…”顾焕章躲着他的眼睛,“你,你台上台下要分清楚,卸了妆,就不能这样瞧别人了。”
“我只瞧了你呀。”柏青急急道,然後绕过去,挤在书桌和这人腿间,“我现在什麽都懂了。”
“嗯。”
“那,那你什麽时候和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