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玩腻了就又拍拍屁股走人是吧。
严越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样子,话里有话道:
“你和她并不熟,我对她负不负责,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找她,是为了阻止我们继续交往吧。”
“那你既然觉得我是随便玩玩,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气的到底是我早恋,还是……别的什么?”
阮知慕:“什么别的什么。”
严越神情微妙:“——比如,你吃醋了。”
……
严越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阮知慕觉得匪夷所思。
他想用“普信男”来骂他,但是想了想,严越的容貌和家世实在称不上“普通”,骂也骂不出口。
憋了半天,道:“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下颌到侧颈的皮肤却莫名其妙涨红了。
“我觉得我这样猜测还挺有道理的,”严越道,“你不让我喜欢你,我照做了。可是我和别人交往,你又不高兴,没有你这么霸道的吧?”
“你可以和前男友复合,我不可以找女友,凭什么?”
阮知慕:“……”
阮知慕:“如果你谈恋爱,同时能保持成绩进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你做不到,就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了,”他强硬道,“反正你们不准继续交往了,暑假剩下的时间,我会看着你补课和写作业。我和白川也已经联系好了,他一周后从斐济回来,我按照市场价给他时薪,他每天来给你补课。”
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跟严越就不能来软的。
你跟他交朋友,他就立刻爬你头上去了,根本不会有半点感恩之心。
他生气……当然只是因为严越做得太过分了。
绝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嗯,没有别的原因。
——
一周之后,白川从斐济回来了。
白川每天上下午各给严越补两个小时的课,讲完就走,其余时间严越自己做作业。
阮知慕担心压不住他,特地去健身房锻炼了几天。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觉得肌肉好像真的结实了一点,摸上去好像没那么软绵绵的了。
严越学习的时候,他就抱着胳膊坐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
不知是不是锻炼有了效果,严越居然还挺老实的。
只是偶尔凉飕飕地嘲讽他:
“前男友没约你吃饭?”
“天气这么热,你们不一起去体育馆游泳?”
“人家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最近钱够不够用啊,又要忙着帮男友还贷款了,日子过得挺辛苦的吧。”
阮知慕:“……”
阮知慕:“那当然是不如严大少爷生活悠闲,成绩稀巴烂也有家里兜底,反正不缺钱,还能忙中偷闲谈个恋爱。”
“只可惜现在只能被我这个贫贱的人关在家里,暗无天日地写作业,也挺可怜的。”
互相伤害是吧,来吧。
严越被他内涵回来,居然没有继续顶嘴。
垂着头写计算题,低声骂了一句什么,阮知慕没听清,好像是“……白痴”。
阮知慕警惕道:“你是不又骂我了?”
“我骂我自己,”严越一脸冷漠,“闭上你的嘴,我要没办法专心写题了。”
——
为了在家看着严越,阮知慕忍痛推掉了一部分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