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太对我的性子,但也不应经历这种事啊。”
祝琬往陈甄怀中蹭了蹭,眼底到底还是有些湿了。
“虽是惋惜了些,但我们问心无愧了,还是要向前看的。”
见祝琬也难过起来,陈甄反而抱着她拍了拍,轻声宽慰道。
“生离死别俱是必经的事,念念,无论是遇到什麽事,总是要往前走的。”
陈甄的安慰,祝琬并未听出什麽旁的意思,只当是近来事多,令娘亲格外善感。
祝琬点点头,朝她靠了靠。
“我记住了。”
“嗯,好了回去吧,明早不是还要去书房见你父亲?”
陈甄言语间带了几分笑意,“早点歇息,可别到明日又起不来。”
祝琬在陈甄那里磨蹭了会,见娘亲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确实不似当时舅舅一家没有音讯也没家书送回来那般忧心难寐,便也放心了些。
她回了自己的房中,洗沐过便睡下了。
直到第二日言玉来唤她,这才从榻上爬起来。
梳洗打扮後便往祝洵的书房走。
进门时,祝洵正在写信,见到她进来,便搁下笔。
“念念来了?”
“坐吧。”
祝琬坐在侧窗边的榻上,转过头望向书案後的祝洵。
其实她经常坐在这里同父亲聊天,有时聊的是家长里短,有时说的是实事国政,只是平日里祝洵不会如今日这般严肃。
“爹爹,有什麽事吗?”她轻声问道。
祝洵并未看她,只将手中信笺封好,随口问道:
“念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定然已经知晓,同爹说说,你是怎麽想的。”
祝琬倒也没问父亲有什麽用意,只思索片刻,如实开口。
“爹爹,我好些事都想不通。”
“说说。”祝洵低声笑了笑,应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上次听爹爹说到舅舅大胜一场,只怕会惹宫中忌惮。”
“如今义兄出事,说是贪功冒进,可我又觉着以义兄的性子,并非是好大喜功的人。”
“宫中收的奏报,向来都是比官驿送的快几日,女儿想过,会不会是宫中早就知道了消息,知道秦家有更进一步的心思,便顺水推舟。”
“只是若是这样,那这满城的流言,都在传太子和秦映霜的事,又有些说不通,这些流言本就不应该传出来的。”
祝洵点点头,望着她的神情温和而赞赏。
“还有吗?”
“……”
祝琬顿了顿。
“还有一点无稽揣测,或许义兄的事,也有朝中人插手。”
“念念。”
祝洵站起身,将封好的信递给祝琬。
“前些时日,你外祖来信时说想见见你,但当时你身负皇室的婚约,如今既是解了,便去走一趟吧,替为父和你娘尽尽孝心,也避一避如今京中这些风言风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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