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舒咀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古时候的半刻也就7丶8分钟,答卷包括:审题丶思考丶下笔丶交卷,无一不需要时间。
卞舒这麽牛?
还是说题目很简单,都是些朗朗上口的歌曲,比如小星星什麽的。
那他也行。
“还有大爷想来试试吗?”老鸨问着话,目光却看向小萝莉。
躲不掉了,小萝莉直接上了台,来到舞台中央摆设的红幅後。
红幅围成了个临时考室,里面设有一张几,一蒲团,案几上放着文房四宝和计时的沙漏。
小萝莉在蒲团上盘腿一坐,题目就被姑娘们送了进来。
题目是两张纸,两张宣纸被勾勒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简谱,一张五线谱——虽然只有16小节,但是音符多,变奏多,音阶跨度大……
卞舒抓着笔半天没敢落笔,好不容易写上几笔,立马又把纸卷成一团丢掉,又写又丢,连续几次,依旧没有一点儿头绪。
沙漏迅速漏完,老鸨过来收卷,他的答卷只答了一半,成绩当然是不通过。
挫败地回到客座,小萝莉看起来格外沮丧。
“怎麽了?”红胡子满脸关切。
“别理我,我烦。”
卞舒一眼瞅见桌上的酒壶,捞起来就灌了一口。
没味儿,啥味儿都没有,游戏里喝酒只能喝个寂寞。
应该是嘴里没法安装传感器的缘故。
毕竟游戏是最难以实现嗅觉和味觉的。
红胡子没多话,安静作陪。
卞舒丢掉酒壶,怨念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懂乐理。”
“不懂。”
卞氏吃惊了。
“在我看来,那些都是数字和图形……”
卞舒瞪大了眼睛。
“比如说节拍像斐波那契数列,节奏有黄金分割的意思,还有对称丶几何平移,我随便找个数字规律填的。”
这……
这就很难讲。
人家考核音律,他直接上代数?
这样还通过了?
卞舒半晌没接上话。
“我不懂乐理,本以为赢不了。”
卞舒迅速抓住红胡子话里重点,忽然起身看向老鸨,“这题是不是没有标准答案?”
“高山白雪,下里巴人,最难不过俗雅共赏,音律定不会是单一答案,交上来的试卷只要符合乐理,便算是过关。”老鸨笑眯眯地回他。
“砰!”
卞舒的头砸上了桌沿,“砰砰砰。”他懊恼地不停撞着头。
“不疼吗?”红胡子出手拉他。
卞舒被拉了起来,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势,半晌後,他终于能擡起头,缓缓出一口气,“真tmd乱来。”
此时,他懊悔地想捶人——捶他自己。
这个考题居然是开放答案,游戏策划你快出来挨打。
所以红胡子能7分钟内完成,只是因为交的答案合乎乐理且交上了卷,而他因为不自信,白白丢掉了机会。
“确实儿戏,还有其他题目吗?”红胡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