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哥儿百日,趁东宫热闹之际,贼人藏于苏府马车进宫,再藏于你的马车将人带出宫。”
“若没有熟悉皇宫的人里应外合,出谋划策,那些外邦人怎会将主意打到苏家人头上?”
“不就是算准了,孤会因为苏氏对苏家人多几分宽宥?”
当日排查进宫车辆的是东宫近卫。
所有人,包括几位皇子的马车都进行了严格排查。
唯一松懈之处,只有苏家人所乘坐的那辆。
地牢那个女人丶那些被他抓住的贼人,并非个个都是硬骨头。
严刑拷打之下,必有人扛不住。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魏晖州掀起长褂,直接跪下去。
“太子殿下要是在心里认定是臣勾结外贼,大可直接禀明父皇,将臣下狱。”
禀告景元帝?
累及苏菱的名声,抖露出来,让她被白绫赐死吗?
郭莹好歹有郭家保她。
苏菱身世低微,父皇可不会顾及。
“你明知孤为苏氏可以妥协,也可以为了父皇对二哥多加容忍,到此为止吧,二哥不要再让父皇与孤失望。”
“你动了什麽心思,不会以为父皇都不知道吧,孤今日言尽于此。”
景元帝不说不挑明,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
再怎麽样,魏晖州也是他的儿子。
再加上景元帝信魏宸州,信他能把握好度。
不会让外人再看一次皇家兄弟反目丶争权夺位的戏码。
景元帝自己有过一次经历,就不想让儿子们重蹈覆辙。
魏宸州对魏晖州一忍再忍,除了不想景元帝伤了心。
最重要的一点是,魏晖州在他这里,就跟跳梁小丑差不多。
他并不放心上。
今日出言警告,是因为他将注意打到苏菱身上。
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魏晖州从东宫出来,正好撞上从太和宫过来的孙公公。
孙公公奉命过来找魏晖州。
行完礼後,孙公公直起身,“二殿下,皇上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二殿下颔首,跟他前往御书房。
景元帝坐在御案前。
孙公公带着魏晖州进来,“皇上,二殿下到了。”
景元帝擡头看了魏晖州一眼,重新低头看奏折。
孙公公自觉带了一干伺候的人退出去。
殿内只剩下魏晖州跟景元帝父子二人。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景元帝批完了奏折,才搭理魏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