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本人汗如雨下。
公堂上是顾从斯念状告他的状纸。
公堂外是百姓对他恶行成篇累牍地痛斥。
他做过这些事吗?
没有吧。
他没有那么恶。
自己对家人,对身边人还是很好的。
这种乱世,他高价卖粮怎么了?
觉得不公平,那就不买好了。
低价收田,也是这些人不懂得经营。
对佃户不好,是他们太懒,跟自己没关系。
即使这些他认。
但叶家的一万两银子。
他怎么可能认。
先不说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差价,再者那是苏清借的,跟他无关啊!
“怎么无关,我跟你借粮,是你我之间的事。”苏清认真解答,“咱们之间是没有利息的。”
“但叶家把粮食寄存在你那,却是另一桩案子,两者并不一样。”苏清道,“以当时的粮价,确实有一万两的差额,应该没错。”
“当时你以两百文一斤的价格,将粮食卖给本地百姓。”
“按照这个价格来讲,那一百六十五万斤粮食,价值三十三万两白银。”
“如此来说,你欠叶家的银钱,也是这个数字了。”
多少?!
多少?!
王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叶山鸣都忍不住侧目。
三十三万两银子。
卖了王家都给不起。
苏清这人,比他还敢狮子大张口。
她要是去做买卖,绝对是个对手。
王焕撕心裂肺喊着:“二百文一斤!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价格!”
“这个价格不是强抢吗!”
旁边站着的武捕头无语:“你也知道?”
王焕看着武捕头。
这,这个捕头也去换过粮,就是二百文的价格。
王焕天旋地转,发现他根本没办法辩解。
如果说叶家的粮食,不能以二百文一斤的价格折算。
那他卖给本地人的价格怎么说?
若说那些价格没问题。
苏清肯定要让赔给叶家三十三万两银子。
他哪有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