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抬起头,故意问:“怎么了?”
“月梅,没事。”沈天勾见杜月梅终于搭理他了,立刻忧郁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沈母提醒,“我都跟大哥说过了,你好好干活,一定要跟上进度,不能丢我们家的人。”
沈天勾:“……”
“妈,你不知道?爸,今天出去干活被人欺负了,那张家故意抢我们家的工分。”老五沈信民实在是忍不了,“要不我打过去算了。”
沈天勾立刻皱眉,“老五,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张家很可怜,你这样让他们怎么做人?”
沈信民:“……”
这话让家里人都涌起了一股火,有气撒不出去。
周寂根本就不抬头,他听不见,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余光经常扫向姜南溪,看她气鼓鼓的自己竟然有些想笑。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沈母眉间升起了怒色,“天勾,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处理?就让他等着吧,越期待越会忍,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沈天勾连忙道:“算了,张家也不是故意的……”
“你别管了。”沈母直接打断他。
沈天勾心里舒服了,他期待着杜月梅能把张家的那个女人打一顿,他现在还记得那女人蛮不讲理的样子。
到时候再稍微劝一劝就行了。
姜南溪真怕老太太继续帮着这个老茶男,准备下午跟着她去上工,偶尔上上眼药。
她刚咬了一口窝窝头,突然小腿被人蹭了一下。
姜南溪一愣。
周寂眼神瞬间一变,黑瞳划过不易察觉的危险和阴狠。
周寂对她不一样
沈家吃饭的桌子是一个大方桌,许多年了,还是沈母年轻的时候请村里的木匠做的,上面没有桌布,只有油渍和日复一日的擦洗,早就被盘得很光滑。
吃饭的时候腿放在桌面下面,只要稍微往后侧身就能将所有人的腿部动作看的很清楚。
姜南溪抿紧唇瓣,她溜溜的眼睛落在碗里的汤上,刚才蹭她腿的那一下太轻浮,动作很慢,隔着衣服从她小腿上往下滑,根本就不像无意中碰到的。
她对面的是沈傲天,姜南溪猜测就是他发瘟了,毕竟其他人动作也不方便,很容易不小心蹭错人。
这男人贱不贱,当初原主和他定亲当众跑掉,害得原主在众人的目光中孤立无援,这也就算了,她都嫁给周寂了,还一直和她暧昧不清。
现在甚至当众给他三哥戴绿帽子。
周寂掀起眼皮,他依旧面无表情,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种危险的想法。
他不在意的别人怎么争都可以,但是他在意的任何人都不准碰一下。
对姜南溪他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现在脑海里只知道他不想任何男人和姜南溪纠缠。
旁边姜南溪脑子飞快转动,她故意低头看了一眼,很不解的问对面正在喝汤的沈傲天,“六弟,你蹭我的小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