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雨在上课时,远处隐隐有争执打斗声。
待要去细听,声音又消失了。
。。。。。。
午餐地点是在凉廊尽头的观海平台。
长满绿叶爬藤的木架下凉风阵阵,远处大海波光粼粼。
云扶雨拿来盘子上的水果,走到平台边缘,递向飞来的小鸟。
两只小鸟一起飞来,挤来挤去,甚至开始互相啄。
云扶雨小声说:“不要抢,还有很多。”
两只小鸟用豆豆眼看着云扶雨,默默一左一右停在云扶雨手指上,乖巧矜持地啄着放在洁白手心中的水果。
朝晖优雅地切着盘子中的食物,身姿挺拔。
朝昭则单手托着腮,哀怨地看着云扶雨半途跑去喂小鸟的背影。
不过朝昭也没哀怨太久,因为云扶雨今天穿的睡衣是他亲手制作。风吹动白色长袍,垂顺的黑发扬起,衣裙飘逸又圣洁。
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摇晃着映亮素白柔软的肌肤。
朝昭越看越满意,觉得果然云扶雨才是他的一切灵感来源。
云扶雨喂着鸟,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的声音,问道:
“你们吵架了?”
朝晖:“。。。。。。”
朝昭:“。。。。。。”
朝晖咳了一声。
“没事,就是出了点小变故。抱歉,打扰你上课了。”
都跑得那么远了还能被察觉到,还真是敏锐。
朝昭接过冷饮,不露痕迹地岔开话题。
“小云,来尝尝饮料~”
云扶雨警惕:“什么变故?”
朝晖语焉不详:“朝昭和别人起了点冲突,教训完以后,把人家挂主宅大门上了,对方家里人很是不满。”
云扶雨以为是什么重大变故,没想到是这种事情。
“。。。。。。只是挂门上?爬不下来了吗?”
难道对方不是精神力者?
朝昭笑得肩都在抖,附和道:
“对。我们宝宝多聪明,就让他自己爬下来呗。”
朝晖捏了捏眉心,没有继续说下去。
确实是挂在门上了,不过是分成四块挂的。
那人的家人看到之后当场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大闹元枢院,说要朝昭这个恶鬼给他儿子偿命。
元枢院的老头子也差点没气晕:
“就算是处理叛徒,手段也不能这么血腥,更何况人家只是说了你几句!你把法律当什么了?!”
朝昭可懒得维护他们的遮羞布,嗤笑道:起凌韮斯六衫期3灵
“得了吧,还守法公民,就他?他虐。杀情人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跳出来拦着,哪次不是花钱摆平。现在阴沟里翻船,突然想起来法律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又对那群闹事的贵族说:“喜欢团聚?我送你们去见他。”
把所有人吓得噤若寒蝉。
自打朝昭从荒岛上回来,身上那股疯劲有增无减,只不过全都是冲着贵族发作。
以前他也发疯,但从来不管这些污糟事,只图眼不见心不烦。
某种意义上,罪人烙印对朝昭确实形成了一种约束,提醒他,要把云扶雨不喜欢的东西都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