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扎入颈侧,朝昭咬紧牙关,视野却不受控制地发晕。
在昏迷之前,他不甘地回头,紧紧盯着云扶雨,琥珀金的眼睛中涌动着疯狂。
“等我,我会来接你。”
云扶雨没回答,朝昭便抬高声音:
“我会来接你!”
声音走远,渐不可闻。
老人:“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要杀了朝昭?”
朝晖笑了笑。
“怎么会,只是给他个教训。”
老人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
朝晖:“您也太偏心了。他想杀了我,我还不能反击了?”
老人:“就他那点手段,还能杀得了你?”
朝晖笑而不语。
元枢院看到的那些破绽,其实是他们两个故意留下来的。
老人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这件事,还是为了别的?”
朝晖正了正身,将云扶雨挡得更严实了。
老人:“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不论如何,你得留朝昭一命,这是以前商议好的事情。”
朝晖语气温和:“成王败寇,理所应当。”
老人摇摇头。
“我知道你对元枢院心怀怨气。当初陷害你父母的罪魁祸首早就已经被处决,牵连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哪个没按照你的心意处置?”
朝晖:“您觉得处理了,那就是处理了。”
这话能在朝晖口中说出来,已经算不留情面了。
老人语气放低,不再像刚才那么强硬,像是让步: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什么都不说,但一直记在心里没忘。可就算再恨,这些年也过来了。
如今朝家外忧内患,你们两个内斗起来没有任何好处。
你和朝昭那边的人各退一步,互不干涉,有什么不行的?”
朝晖依旧是那副矜贵从容的样子,神情毫无破绽。
“您放心,我有分寸。”
老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朝晖脸上带血的巴掌印。
“分寸。。。。。。哼。”
老人视线扫向云扶雨,声音不紧不慢,“年轻人,我们谈一谈。”
朝晖声音依旧温和,可毫不退让。
“他和这件事无关。”
“据我所知,朝昭和这位小朋友关系不错,你就不问问他的意思?期O旧四陸山7衫O
要不是今天他恰巧撞见了,你准备等朝昭死透了再交代这件事,还是干脆瞒着不说?”
这话实在是太委婉、太留面子。
真正的意思应该是:
“虽然云扶雨和朝昭关系烂到不能再烂,但现在朝昭上赶着当云扶雨的狗,云扶雨也偶尔用到他。你也算是狗的兄弟,打狗之前好歹问问主人意见,说不定主人不想让他死呢?”
见朝晖没有松口的意思,老人叹了口气,向云扶雨进行迟来的自我介绍。
“我是朝晖和朝昭的祖父,朝维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