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得了一种罕见基因病,曾去这间地下诊所看病。
就是在这段治疗中,杨白察觉到了诊所的某些不对劲之处——比如医生似乎并不缺钱,比如半夜偶尔有人来了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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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了一段时间后,黑诊所的医生无能为力。
杨白只能带妹妹去大医院治疗,很快就用光了积蓄。
治疗不能拖延。
杨白需要来钱快的工作,被骗着签了俱乐部的合同。
风月场所折磨人的手段太多,最后,杨白赚到的钱都花在了医院里,不是给妹妹治病,就是给他自己治病。
等后悔时,杨白想走也走不了,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直到某一天。
经理说“今天有大客户来”,让所有员工打扮好,准备接待客人。
杨白也被叫了过去。
他心如死灰,站在人群的最后排,等待着预料中的为难或折磨。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那个大客户带人围住了俱乐部,带走了经理。
第二天会所关门,合同解约,杨白还领了一大笔赔偿金。
再之后,有一个基金会联系他,询问杨白是否想继续学业。
杨白说他得打工赚钱。
基金会了解情况后,居然帮他承担了妹妹治病的费用,还给他发了奖学金,说他几年前的成绩还在有效期内,要抓紧申请大学。
在差点冻死前,杨白迎来了这辈子第一次好运。
。。。。。。因此,在和叶从简面谈后,杨白主动成了叶从简的线人。
在杨白的协助下,叶从简追查到了那间地下诊所。
叶从简笑了笑:“他身体状况稳定了不少,正在申请读大学,说想毕业之后考到检察署。”
云扶雨点了点头,有点欣慰。
但他并没有感到放松,背后无形的发条反而因此又被拧紧了几圈。
没人逼云扶雨,云扶雨自己会逼自己。
如果他没查办违规俱乐部,杨白就没法解约,在愈发严重的心理生理问题下,或许某年某月,他会悄无声息地离世。
某个大学里会少一个新生,检察署少一位平民出身的科员。
到那时,云扶雨再想查反叛军,本就不多的线索也会少一条。
头号下属叶从简打量着云扶雨的脸色,欲言又止。
云扶雨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叶从简:“您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云扶雨戴着伪装投影,可眼角眉梢的神态还是流露出些许疲色,没那么有精神。
“不用。”
叶从简继续汇报:“先前一起吃过饭的那位先生,曾经私下里找过我。”
云扶雨顿了顿。
阿德里安找叶从简?
云扶雨:“他让你向他汇报我的行程?”
叶从简:“没有。他只说您平常很忙,需要多休息,让我好好承担下属的职责。”
云扶雨沉默了许久,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腾起烦躁。
叶从简是他的手下,可阿德里安却能随意介入,随意找叶从简谈话。
云扶雨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理智上,云扶雨知道阿德里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敲打敲打叶从简。
但云扶雨想要自己的势力。
有自己的势力,就意味着别人没法随意插手,想探查消息也得忌惮几分。
云扶雨有完全的决策权,而不是被当成个问题儿童一样,居然要阿德里安去叮嘱手下“照顾他”。
好吧,即便是如今这些权利。。。。。。云扶雨都要依赖芬里尔家才能获得。
这么一想,云扶雨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