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那人又说道:“大哥这是手痒痒了?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吧?”
那大哥道:“哼,他若是能在我刀下撑过五合,我敬他是个对手!”说着便提刀而去。
帝清两只手轮换出剑,衆人硬是不敢靠近。忽觉背後生风,侧身躲过,一柄银背大刀贴着身侧砍下。
帝清气愤道:“怎麽,玩不起就偷袭?”那大哥更不答话,一刀猛过一刀,照着帝清身上招呼。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两人将正门守得死死的,贼人却不止正门有,屋内薇虹运起法阵,将四面窗户全部封死,後门却法力不够,无法顾及。
江离安便手掐剑诀,这一次,她将干将剑带了出来,立在後门门口,长发飘逸,英姿飒爽,正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时间衆人僵持在这寝殿,谁也奈何不了谁。
夜色渐深,何家大院却喊杀声震天,因为地处偏僻,倒也没有惊动巡警。
不多时一帮黑衣人也加入了战团,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三人一道,轮战剑公,剑公竟是渐渐抵挡不住,虚晃一招,向着帝清那边退走。
黑衣人紧追不舍,剑公边打边撤,却没注意帝清那边竟也是自身难保。
那帮黑衣人总共十五人,只有三人去战剑公,另外十二人全数扑向了帝清。
帝清稍一皱眉,左手放到了母剑剑鞘上,最终还是没有拔出来。
他生为龙族,便自带剑术,只是这剑术被他分解为两篇,分给了子剑与母剑,母剑所占,皆为开山阔海之术。子剑相对温和,若是对人,只用子剑足矣。
帝清身边围了一圈人,帝清感到渐渐力不从心,若是不拔出母剑配合使用,根本无法发挥子剑的最大威力。
正想着,面前三人假意进攻,却逼得帝清被迫擡剑防守,身後五人一道暴起,刀刀指向要害,欲要一举拿下帝清。
随着刀刃刺入身体,帝清笑道:“呵,好久没遇到这麽难缠的对手了,除了齐宇外,你们是第一个!”
说着,左手顺势拔出母剑,长剑出鞘,惊天动地。身前三人瞬间毙命,身子被斩为两段,死相凄惨。磅礴的剑气直至将寝殿整个劈开了条裂痕才堪堪收势。
身後五人见状欲要後退,却见身前那人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正找人间,一柄长剑透体而过,又一柄短剑顺势滑过了喉咙,那五人亦是瞬间毙命。
那大哥见到此状,迅速退去,回到了暗处。
拄着刀,说道:“该死,此人竟是一直在隐瞒实力,真实实力深不可测,这次行动宣告失败,准备撤退。”
他们想撤退,而源源不断涌入的黑衣人却不这麽想。
这些黑衣人没人知道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目的为何,只是混入战局,见人便杀。
黑衣人逐渐变多,即使帝清在门前开了无双,也顾不得一边的漏网之鱼。
後门江离安压力小得多,毕竟狭小的空间只够两人并排而过,江离安最多的不过一打二。
而这些黑衣人却不走寻常路,一个走廊中竟是挤了四个人,江离安默念剑诀,干将剑诀其一便是,进退有度,遮拦无隙。剑似游龙,与四人兵器相交,四人兵器应声而断。那四名黑衣人明显一怔,急速後退。
江离安见贼人退却,欲要去前门帮忙,却忽感门口有异,只见流星一般,一支箭矢擦面而过,削断了她几缕发丝。
江离安眉头微皱,念起剑诀,脚下生风,向那放箭的人所在的地方冲去。
干将剑诀,注重身法,所以那人愣是一箭没有射中,奈何箭矢威力巨大,没有命中皆是浮云。
江离安长剑前出,将那人击退。她不做追赶,立即回身,恐对手是调虎离山计。
待回到寝殿,却发现前院没了动静,一帮身着黄金甲的大内侍卫打扫着院子。
其中一人身形有些眼熟,江离安走上前去,却见她正拿着剑对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来人正是陆容时,她在接到消息时,正好在召集人手,看见帝清传来的信件,便立即动身,向着何家大院奔来。
此时外面已是偃旗息鼓,陆容时带来的大内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仅仅是片刻,便控制了局面。
陆容时面无表情,冷着眼看着这三人,仅仅是注视,那三人竟是起了一身冷汗,奈何有浑身的本事,被这麽绑着也动不得手。
不多时,帝清找到了陆容时,与薇虹一道靠了过来。
江离安三人来到了陆容时身边,陆容时这才缓缓开口道:“尔等视皇室成员性命为儿戏,草菅人命,设计毒害双圣。又预谋篡位,视皇权为草芥。这些罪行便足够将尔等碎尸万段。奈何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本宫,本宫要求不多,只是一命换一命,本宫给你们一个痛快。”
说着,手起刀落,一道十成十功力的剑气荡出,三人瞬间毙命。
时至今日,大仇得报,设计毒害双圣的贼人皆已伏诛。
陆容时深呼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几日高强度的工作使得她疲惫不堪,方才又用尽全力放出了一道剑气,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昏倒之时,江离安上前,将她揽进怀中。江离安望着她深邃的黑眼圈,默默地叹了口气。
衆人歇息片刻,便啓程回皇宫。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帮黑衣人竟是宛如没有来过一般,即使是尸体也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而离此不远的一个路口,一辆马车前,一位黑衣人半跪在地,说道:“殿下,行动失败,损失惨重。”
马车内毫不生息,那黑衣人渐渐感到不对,刚擡起头来欲要说话,便见一柄斧头当头劈下,此人瞬间毙命。
马车悄无声息的驶上主道,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啊,这一章是套娃,碟中碟中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