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有假。
秦雄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特别高兴吧。
田歌扬起的嘴角又放下来,什麽时候才回来呢。
他拒绝了二哥要带他回家去修养的提议。
万一秦雄今晚就回来呢。
而且他也不能抛下铺面不管,这才刚起步,刚有起色。
晚上,田歌记完账,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月已经初五了,还没给秦饱月钱。
秦饱偶尔下学了,也会来店里帮忙,饭就顺便跟他们一起吃。
也许是上月的钱还剩的有,才没来找他吧。
又或许是不好意思开口找他主动要钱?
田歌有些懊恼,他该按时给到秦饱的。
记着明天上午忙完去学堂一趟。
田歌找了张纸写下来,放在显然的位置,生怕自己明天又忙忘了。
“睡吧歌儿,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明天你多睡会儿,早上的活儿我都熟了,交给我就是。”周氏从後院擦洗完进屋,催促田歌去睡觉。
这一个多月共事下来,他们也熟了。
周氏是个能吃苦的人,做什麽都尽职尽力,从不耍滑头偷懒,很多事情还争着做,而且跟客人能自来熟地吹牛,什麽话都能插上一句。
按周氏的话来说,就是:“我也不能白拿那五百文不是,况且还顿顿包饭有肉,是我赚到了。”
田歌应了,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人,又在旁边写上秦雄的名字。
田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真是好想他。
快些回来吧,他等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了。
——
第二天上午忙完,田歌揣着银子来到梧桐书院。
反复确认消息後,站在门口愣了好久。
“好久了,大概七八天前吧,秦饱就走了。”
“他说他家里人来接他了,自己收拾东西走的,我看他还挺高兴的。”
“这我也不认识,只看到他上了一个马车。”
“夫子还说他呢,没有请假就不来学堂了。”
田歌心凉了半截。
秦雄不会再回来了。
悲观的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秦雄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田歌心里一阵绞痛。
不会的不会的,如果秦雄出事了,不会有人来把秦饱接走。
人没事就好。
可是人没事,为什麽不回家呢?
理智很快占据上风。
白家的人他只见过几面,什麽为人他确实不清楚。
但秦雄和秦饱他还能不知道吗。
自从他来县城里开店,秦饱几乎是日日都来帮忙,嫂子前嫂子後,那样的亲昵总不该是装的。
最後一次跟秦饱见面,秦饱为了安慰他,还言辞激烈地讨伐了一遍自己大哥,说等大哥回来,一定帮他好好说大哥一顿,怎麽能出去那麽久都没个音信的。
可书院的人说小饱是自愿走的,看着还挺高兴。
不会的,小饱一定是被骗着走的。
就算真的真的。。。。。
。。。。秦雄不愿意再回来跟他过苦日子了,派人来接小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