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你!
“我不烦你,我心悦你。”
突然的一下,田歌有些接不过来话。
-----那你还欺负我?
“嗯,快睡吧。”
田歌气得不行,背过身去,快挨着墙了,又让一双大手捞回来。
本以为会一直气到晚上,没曾想,安静一小会儿功夫,就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秦雄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只是想跟田歌待一会儿。
昨晚前所未有的激烈,人肯定是累坏了的。
鼻尖靠着田歌的背嗅闻,田歌身上总是香的。
田歌爱干净。
天气热的时候,衣裳一天一换。
冬天冷,里面的衣裤也必须一天一换。
就算当天不洗澡,也会兑一盆热水,拿帕子仔细擦洗。
秦雄偶尔去县里卖些山货,也爱给田歌买香胰,买各种味道的,。
田歌身上洗得香,衣裳被子也香。
没成亲前,秦雄自己过得粗糙。
冬天不怎麽洗澡,夏天就每晚去河里游几圈,顺便把衣服搓了,就当洗澡了。
村里人说得确实没错,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过得邋遢。
父母都离开後,秦雄要忙着生计,心里想着绝不能让两个弟弟饿死。
那段日子他就是累,家里家外都一个人扛,来不及伤感,累得灵魂出窍,能凑合活就行。
後来不愁生计了,秦雄却还是没想改。
已经习惯了,什麽事情都觉得很麻烦。
从前也不是没过过光鲜亮丽的生活,但那又怎样,还是一朝被打回地底。
继续凑合着活就行。
现在不行了。
一方面是他不想在夫郎面前一副邋遢样。
另一方面,如果他还像以往一样,脏衣脏裤就往床上躺,田歌恐怕会气得拿棍子抽他。
秦雄一联想到那画面,还挺乐呵,好像期待田歌抽他一样。
闭着眼睛拥着田歌假寐了一会儿,秦雄躺不住了。
不想现在离开家去地里,上山的日子也因着田歌的身体原因推迟了,他在家里前後打转儿,找些活儿做。
但狗棚子都才刚修过,後院也干干净净,柴火也都劈完了。
秦雄最後回房里,把竹篓里的一两件脏衣拿出来,准备洗了。
总共就田歌刚换下的一条里裤,一条裤衩,还有他自己刚洗澡换下来的一套衣裳。
洗到一半,却是发现些不对劲。
秦雄拈着手里那一小块白色的布料,湿润滑腻的触感,又拿着凑到鼻尖闻了下,轻笑。
他也是第一次陪夫郎过春潮期,也许他的担心是多馀的,田歌的身子确实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