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快走了,时间不够了。”
姜时愿马上应道“好。”蛋黄酥又回到她口袋里了。
她苦涩到发酸的心脏,因为那颗圆得和水晶球相似的蛋黄酥,而回甜,它们同样是梦幻丶甜蜜的。
只不过甜,是不一样的甜罢了。
还有用记号笔写的那几个字。
“记得吃!!!”
光看字,姜时愿就能想象到小狗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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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像一位着急赶路的独行客,急匆匆地走了。
只留下一片闷沉沉的天空,人们无法追赶上的步伐,只得让寒冷侵蚀着她们的身体。
坐进车内,快要冰冻住的身体才得到缓解,裴向晚慢慢挪动屁股,靠近姜时愿。
“姜姜,我们应该再靠近一点点。”
姜时愿扭头看向裴向晚,她不太清楚裴向晚的脸为什麽红,是车内的温度调太高导致的吗。
“你怕我冷?还是你太热了?”
裴向晚拢了拢身上穿着的黑色大衣,她把手放置在大腿上。
那双手白如玉,透着淡淡的粉,比姜时愿的手要大一点,或许是因为手指长的原因吧。
而且裴向晚是行走的暖炉,让姜时愿觉得她的手看起来就很暖,使她不再畏惧寒冷。
不知觉间,她的手伸向了裴向晚的手,如她所想的那般,真的很暖。
裴向晚被姜时愿的手冰到了,怎麽捂都还是这麽冰。
她的五指扣住了姜时愿的手,还掀起了大衣,盖住姜时愿的手背。
“我是怕你冷,你的手总这麽冰。”
姜时愿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她紧紧回扣住裴向晚的手,像是想要把对方锁住一般。
“是吗?”她瞥了一眼对方红透的耳垂,没再说话。
过一会裴向晚突然说道“姜姜…。我送的手链好像是你的麻烦。”
姜时愿哑然一笑说道“为什麽会这麽想呢。”
裴向晚抿着唇,不停玩弄着姜时愿的手指,想了片刻後说道。
“就…我知道你们不能戴首饰,而你却总戴着,那就是你上课要脱掉,然後结束又戴上,多累啊。”
她紧接着又说道“还有还有!!你就从来没有忘戴过一次!”
因为她知道人在过度忙碌时,会丢三落四丶会忘东忘西,都是正常现象,可姜时愿从未忘记过,这条平平无奇的手链。
即使再忙丶再麻烦,她总会戴着,姜时愿似乎很喜欢她做的这条手链。
姜时愿垂下眸,她那卷翘的睫毛,像只黑色的蝴蝶扇动翅膀。
忽然,蝴蝶飞走了,它飞去哪了呢?是无尽的旷野,还是它热爱的花朵…。
不,都不是,这只黑蝴蝶从不向往彩色的世界,它的黑本就与彩色不符合。